警員撲過去要攔,但就在這時,咖喱盤裡「叮」的一聲,像是勺子碰到了什麼東西。
柯南一把將盤中的硬物舀起——就見顆粒分明的炒飯當中,一顆沾血的大牙靜靜躺在當中。
「什麼鬼東西!」警員嚇了一跳,緊跟著反應過來,「這裡為什麼會有牙?難道是死者吃咖喱崩掉的?」
另一個警察摸摸下巴,學著偵探的樣子推理:「一個心靈瀕臨崩潰的老人,吃飯時不小心硌掉了自己的牙,然後心態崩潰,上吊自殺——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柯南:「」我冒著被你們扔出房間的危險來這找牙,是為了讓你們把案件判定成自殺的嗎?
他嘆了一口氣,只好像個天真的小朋友一樣暗暗引導:「」
柯南:「???」
他震驚地摸向自己的喉嚨:怎麼突然發不出聲了?!
貝爾摩德看著他:「」都說了感冒期間不能過度用嗓。這傻孩子,怎麼不跟烏佐學習一下保護喉嚨?
雖然她很懷疑烏佐不說話,其實不是為了保護嗓子,而是出於別的原因——比如嫌嗓子啞著說話難聽
想到這,貝爾摩德略微一怔,發現了一個問題:
Cool Guy出不了聲,烏佐又不想說話,那今天誰來推理?
不會真的要逼她這個醫生轉行成偵探吧!那樣各方面受的關注也太高了,她要這個「新出醫生」的身份可還有用呢。
不過很快,貝爾摩德又想起了另一個人。
——樓下不是還坐著一個fbi嗎。
雖然那傢伙偶爾腦袋不太靈光,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正經探員,想破一起只有一個嫌疑人的案件,應該不在話下吧。
不住的思索中,兩人被警員一前一後趕下了樓。
柯南面色有些凝重,不過想起樓下還坐著江夏,他又暗自鬆了一口氣——問題不大,只是少了一次破案機會而已,至少這一起案子不會被當做自殺草草收尾。
到了客廳,柯南摸出手機開始敲字,打算把剛才在樓上找到的新線索告訴江夏,有了這些線索,偵破案件不在話下。
之前掉進河裡的時候,柯南拿著傘的右手扭了一下,他只能用左手慢吞吞地敲字。
半天才寫了一行,柯南看著這進度,臉色略微扭曲。
好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天籟般的聲音。
「新出醫生」在眾人聚集的茶几邊坐下,然後蹙眉道:「這件案子有點奇怪——柯南居然在餐盤裡翻出一顆牙。而且死者的牙齦沒有癒合過的痕跡,簡直像是新拔的一樣。」
正在跟手機鍵盤奮鬥的柯南:「!」
謝謝醫生,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而且這位醫生比他想像中還要機智——或許是察覺了這裡只有一個嫌疑人,「新出醫生」顯然也開始懷疑網球教練了,因此他坐下的位置是自己人的這一邊,說話時還刻意壓低了聲音,讓對面的網球教練難以聽清。
網球教練聽不清,朱蒂卻聽得一清二楚——貝爾摩德就坐在她旁邊,雖然兩個老師挨著坐非常正常,但某種直覺告訴朱蒂,這話簡直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一樣。
朱蒂:「」陷阱?
這個狡詐的魔女又想做什麼?
或者說,她背後的烏佐想讓她做什麼?
雖然這兩個幹部究竟有沒有狼狽為奸、狼狽為奸到了什麼程度,都還有待商榷。不過有一件事是一定的——他們都是那個黑暗組織的成員,而且一個比一個更擅長坑人。
朱蒂的注意力原本已經漸漸傾斜到案件上面了,可此時,她又突然驚醒。
朱蒂:「」不能摻和這一起案件!
雖然不知道貝爾摩德為什麼在引誘她破案,但總之,跟這兩個危險人物的意圖反著來就對了。
旁邊,貝爾摩德說了半天,卻只引來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哇!好可怕。」「是飯太咯牙了嗎?」之類的評價。
而剩下的這些人當中,唯一看上去靠譜一點的朱蒂,此時卻出乎意料的氣定神閒,她穩穩地坐在榻榻米上,就好像嘴巴被黏住了一樣。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