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這顯然不是一件對他有利的事——哪個正常人會沒事遮掩自己的指紋?
好在,可供反駁的缺口不止一個。
赤井秀一思緒飛轉,抬手指了一下服部平次:「如果我的那枚硬幣上沾有氰化物,那麼這位同學的手指上」
話到一半,他忽然頓住。
——自己那枚硬幣給出去以後,接觸的地方只有三個:他的手指、服部平次的手套,以及兇手的兜帽。
兇手的兜帽裡帶有氰化物,這一點自不必說。所以想證明他的清白,得從另外兩處入手。
赤井秀一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用來遮掩指紋的塗料,所以想讓警方查驗服部平次的手套。
然而他突然發現,服部平次先後接觸過兩次硬幣:一次是把乾淨的硬幣接過、扔進兜帽,另一次則是把沾到了氰化物的硬幣取出來換句話說,在進行了第二步之後,現在服部平次的手套上也沾有氰化物了。
那麼能證明自己無辜的方法,就只剩查驗他指腹的成分。而這麼一查,勢必會暴露他指頭上的塗料。
赤井秀一:「」
剛才他出借硬幣的行為,任誰來看都只是在幫偵探補全破案環節——畢竟眾所周知,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該是兇手認罪、然後被警察抓走。
然而現在
想到這,赤井秀一看著畫家的眼神略微變了:原本以為這個烏佐爪牙只是不甘於栽贓失敗,所以隨便扯一些有的沒的給他添堵可實際上,這傢伙居然案件在即將落幕、別人最容易放鬆的時候來了這麼陰險的一招。
赤井秀一無聲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若無其事地接著自己剛才的話道:「如果我那枚硬幣上真的沾有氰化物,那麼我的手指上,應該也能檢測出氰化物的成分。但實際上,我並沒有沾到類似的東西,不信你們可以查證。」
——事已至此,只能賭上一把,賭兇手這個一次性道具的心理素質比不上烏佐的爪牙。
而如果賭失敗那就一口咬定自己之前幫忙搬東西,不小心在手上沾到了膠。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讓詹姆斯再來警局撈一趟人。
一時大意遭到暗算的fbi飛速想清楚了種種後果。
而他的冷靜,也終於給他帶來了一點點回報——剛在畫家的慫恿下硬氣起來的短髮女文員,聽到這個背鍋俠說的很有道理,終於意識到再這麼頑抗下去也沒有用。
「沒錯,是我下的毒。」短髮女文員深吸一口氣,「那個男人即使學歷再高,技術再好,也根本不配當一個醫生!」
她的幾個同伴沒想到事情來來回回,兇手最終竟還是自己人,女護士疑惑蹙眉:「怎麼突然這麼說?你們之前關係不是一直不錯嗎。」
女文員冷哼一聲:「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最近他打算在學會上發表一篇重要論文。」
保安點了點頭:「他好像很重視這個,最近天天跟我念叨。呃」
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種可能:「難道他偷了你的論文?那篇論文是你寫的?」
「」女文員面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她要是寫得出那種東西,她會在這當文員?
「不是。」僵硬片刻,她生硬地帶過了這個話題,「那篇論文的確是他自己寫的,可這篇很被看好的論文,其實面臨著巨大的危機——某個病例的存在,足以推翻這篇論文的核心點,而那位患者,正巧就在我們的醫院。」
女文員嘆了一口氣:「而更『巧』的是,就在前不久,那位患者病情突然惡化,最終不治身亡這個足以推翻那篇論文的病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其他人一怔,聽懂了她的暗示:「你是說」
女文員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那位患者之所以病情惡化,就是因為他開了錯誤的藥——這是一場赤裸裸的謀殺!為了那一條虛假的理論,他竟然就這麼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可是,你怎麼能確定他是故意的?」女護士不敢相信,「萬一他真的只是碰巧開錯了藥呢?他最近為了那篇論文經常熬夜加班,腦子也時常不太靈光」
「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女文員看向了蜷川彩子,「就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