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工藤新一習慣成自然的話,並沒有引起太多懷疑,而是被當成了嘲諷。
大場悟額角青筋一跳,湧出一股殺意:「你小子陰陽怪氣什麼呢!誰說我右手當時正拿著槍,這是誹謗!」
「就是。」辰巳櫻子也走了回來,她理智道,「而且大場先生他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之前他一直跟其他兩位社員在一起,之後又一直跟我形影不離。」
江夏走近了一些:「離開這裡之後,你們都有過什麼行動?」
辰巳櫻子摸了摸自己頸上瑩潤的珍珠項鍊:「因為大場先生送了我這條項鍊,所以我去洗手間把它換上了,順便補了一下口紅,大概花了兩三分鐘吧——這期間大場先生雖然沒進來,但一直靠在門外跟我說話,他真的沒時間返回電梯殺人。」
江夏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位警員朝他小跑過來:「江夏先生,我們在大樓地下的垃圾池裡找到了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以及一個空彈夾。」
這棟大廈每層都設置了垃圾滑道,只要把垃圾扔進對應的入口,它們就會自動滑進地下的垃圾收集處。
江夏看向正幽幽冒著殺氣的大場悟:「我記得垃圾滑道的入口,正好就在洗手間附近。只要你願意,完全可以一邊說話一邊把隨身攜帶的槍支扔進去。」
「那又怎麼樣?今晚路過洗手間的人多了,相比起來,我根本沒空去電梯裡殺人。」大場部長冷哼一聲,「既然死者死於槍擊,那兇手身上肯定有硝煙反應——不如你們就給我測一測,也好乖乖死心。」
目暮警部額角青筋一跳:「」你小子既然敢說這話,那肯定測不出來,你當我傻嗎!
不過很快,見多識廣的老警部又一臉狐疑地摸了摸下巴:也不能排除對面是預判了他的想法,所以擺了一出空城計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測一測吧,就當是走流程了。
他揮揮手,讓部下帶著這位勇猛的嫌疑犯下去檢測了。
辰巳櫻子看著這一幕,有些茫然:她總覺得男朋友的態度有點古怪,這讓她隱約有點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身後走來一個人。
工藤新一見難纏的嫌疑人走了,趁虛而入,他走近一些,低聲問辰巳櫻子:「那個,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辰巳櫻子回過神:「嗯?」
工藤新一瞟了一眼大場悟離開的方向:「你們剛才是不是接過吻?而且是在電梯前面相擁接吻的?」
正湊過來想聽聽他要說什麼的灰原哀:「」
她揉了揉耳朵,又默默走回了江夏腿邊:總感覺聽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工藤那傢伙破案就破案,說的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她正要跟江夏吐槽,然而卻突然模糊聽見了一道耳熟的嗓音。
灰原哀:「?」
她拽拽江夏的衣擺,等這位高中生蹲下以後低聲耳語:「我總覺得我聽到了那位毛利小姐的聲音。」
「是嗎?」江夏站起來,盡力往人群外看去,隱約在最外圍看到了一抹眼熟的發角。
「還真是。」他俯身抄起灰原哀,把人抱高一些,「來都來了,跟她打個招呼吧。」
猝不及防騰空了的灰原哀:「???」
——放我下來!我已經是個18歲的大人了,不要這種用抱小學生的方式抱我!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她頂著的,好像是柯南的外表?
灰原哀:「」
這麼一想,沉穩的小學生頓時又鎮定了下來。她默默推了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既然如此,抱就抱吧,反正丟的不是她的人。而且平時柯南那傢伙也沒少說什麼「江夏哥哥說的」、「江夏哥哥告訴我的」如今風水輪流轉,就讓他也背一次鍋好了。
灰原哀飛速調整好了心態,保持著被拎高的姿勢,淡定地往人群外望去。
不得不說江夏的這一招非常好用,先前還分外狹窄的視野,此時一下變得寬敞起來,與此同時,正在人群最外圍踮腳張望的毛利蘭,也一下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兩人瞬間隔空對視上了。互看一秒後,灰原哀抬起小手,朝面露驚訝的鄰居小姐揮了揮——一定是工藤那傢伙把人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