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圍觀群眾心裡在想些什麼,旁邊,大賀家的戰鬥還未停止。
大賀母親見兒子和婆婆又吵起來了,連忙打圓場:「媽,您先別生氣。你看婚禮辦都辦了,只差一個儀式」
大賀奶奶忽然打斷她,語氣神神秘秘的:「雅代,你仔細想想,自從這孩子說要跟那個女人結婚,我們家就接連發生不祥的事,現在甚至連傳家寶都丟了——別的戒指是還有不少,但那哪能和傳家之寶相提並論。」
新郎氣得都快要冒殺氣了:「奶奶,這是迷信!我們運氣不好只是因為運氣不好,關她什麼事。」
庫拉索:「」不,你們運氣不好才不是因為運氣不好,而是因為烏佐正站在這個房間裡——誰讓伱們請鈴木家的女兒過來做客了,這群豪門真是不吃教訓。
新郎的父親見兒子和母親又吵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小茜在哪?先找她過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再說。」
新郎:「她說她想在休息室里一個人靜一靜。」畢竟來了肯定要挨這群人的罵,誰會想來。
不過提起休息室,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微變。
新郎看向那個總是跟他很不對付的姐姐,意有所指:「我記得姐姐去新娘休息室之前,那枚戒指還放在梳妝檯上,當時它那熠熠生輝的樣子跟小茜很配,我記得非常清楚!」
大賀姐姐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拿了戒指?」
新郎:「可是戒指確實就是在你們進去以後丟的!為了阻攔我結婚,你們竟然不惜監守自盜?——對了,既然你們那麼重視那枚戒指,為什麼它丟了卻不報警?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荒謬!」老太太一拍桌子,「為什麼不報警?因為如果查出是你那個未婚妻偷了戒指,我們家也會跟著面上無光!而且這麼大一個偵探擺在旁邊,比那些廢物的警察有用多了——小朋友,有你就不用叫警察過來,對吧。」
庫拉索聽到那句「小朋友」,默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天真的詞和烏佐放在一起,還真是讓人彆扭到像在吃甜酸奶泡臭豆腐。
江夏:「」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人在罵他。
不過現在被大賀奶奶直勾勾盯著,江夏也不好往別處看,他點了一下頭:「我也覺得不適合報警,因為拿走戒指的可能確實是你家裡的人。」
大賀小叔皺眉:「年輕人可不要亂說話。我們家裡人偷自家戒指幹什麼,你們這群客人的嫌疑才應該更大吧。」
頓了頓,忽然想起鈴木園子也在這一群人里,他連忙改口:「咳,我是說,除了你們,不是還有一位客人嗎——那位據稱來自小樽的工匠,他可是昨天才跟大家認識的。雖然面上是個陽光開朗的小伙,可背地裡是什麼人,誰也不清楚。」
雖然他改口不慢,但鈴木園子還是覺得自己被內涵了,於是也不再束手束腳地給對面留面子。
她取出一張照片,哼了一聲:「江夏當然是有證據才這麼說的!你們看這個。這是壓在空戒指盒底下的照片。香取小姐說,這是訂婚時真哉幫她拍的照,只有你們才有這張照片,可見拿走戒指的就是你們自家人。」
大賀姐姐冷笑一聲:「這張照片香取自己也有,沒準是她偷了戒指,然後放了照片打算把事情嫁禍給我們呢——畢竟真哉好騙,我們這群家人卻不同,只有讓真哉跟我們離心,她才好把我這位將來的繼承人弟弟牢牢捏在手裡。」
大賀奶奶跟這個孫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老人嘆了一口氣,很疲憊似的:「沒想到有一天,我竟會被孫子懷疑是賊——這樣吧,既然你懷疑,那就把我們的房間全搜一遍。」
大賀真哉果然有些動搖:「奶奶」
「不過。」大賀奶奶斬釘截鐵地接道,「只要找不到戒指,這場婚禮就別想舉辦,聽到沒有!」
大賀真哉:「」本來都沒怎麼懷疑你了,你這麼一說反倒又讓我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可是事已至此,再跟這個快80歲的老太太掰扯也沒什麼用。
大賀真哉忽然轉頭看向江夏,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走過來一把握住江夏的手:「戒指的事,就拜託你了!」
2088【不稱職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