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這一點,橋本摩耶頓時收住了跑路的腳步。
——如果這裡只有自己,他還能以「沒找到線索,沒有辦法救人」為藉口,戰略性撤退。
可是現在庫拉索看到他了。要是這個女人對烏佐進行一場無恥的告密
「我只是一個熱心的偵探助理,遇到這種事當然要義不容辭地跑去救人」橋本摩耶深吸一口氣,試圖催眠自己,「前不久的熱氣球看上去那麼兇險,最後不是也沒事嗎——問題不大!就算烏佐想殺我,也一定不會用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方式。」
這麼想著,橋本摩耶咬了咬牙,跟進了那個怎麼看怎麼很有問題的山洞。
晚上,眾人沒找到巽征丸,於是先回巽家吃飯休息。
結果傭人放好小桌,問題出現了——桌子空了兩張,不僅巽征丸沒找到,橋本摩耶和那位「白井律師」也不見了。
山村操得知這個不幸的消息,頭大了一圈,奔赴警員道:「趕緊去找找!對了,也去別的村民家裡問一問。這兩個是外鄉人,說不定他們只是迷路了。」
然而家家戶戶都問了,卻沒有什麼線索。
冬木醫生聽到消息,也提著燈籠趕了過來:「又失蹤了兩個人?」
江夏點了點頭。
巽太太臉色異常蒼白:「會不會是被『詛咒武士』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找你們過來幫忙,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山村操聽到「詛咒武士」,臉登時變得比她還白。
山村警部雖然是個警察,但從小沒少聽他奶奶講各種志怪故事,因此是個一點也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寄給新家主的威脅信上落款是『詛咒武士』,赤沼死前在密室里喊的也是『詛咒武士』要殺他你們天天『詛咒武士』,『詛咒武士』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山村操壓低聲音,看向面前這明顯知道不少的兩個人:「趕緊把你們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否則這可算是妨礙調查——別忘了,還有兩位無辜的路人正在因為這個鬼東西下落不明呢!」
當然,調查不調查的先往後放一放。
主要是如果那個「詛咒武士」真的很厲害,那他就可以寫明情況,要求上面加派更多人手——來上百八十人,帶上足夠的武器,在這個鬧鬼的小村子火力覆蓋一番,應該很合理吧。
不知道是兩個失蹤的無辜路人牽動了冬木醫生的思緒,還是他隱約因為某個瘋狂警部的想法察覺了危機。
總之最終,冬木醫生鬆口了:「好吧,其實這件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告訴伱也無妨。」
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那是在距今四百年前,關原之戰時發生的事了。當時有一位戰敗的武將,帶著他的幾十名隨身衛隊逃到了這個村子裡——那位武將叫柊兼春。
「武將向村里派出使者,希望村子能收留自己。村長答應了,讓他們進山洞詳談。
「然而等武將去了,村子裡的人卻衝出來殺了他們,想用這一行人的性命向德川家康表忠心。
「武將和他的部下們全都死在了村子裡,死前那個武將對村子下了詛咒,他說他會化作怨靈長居此處,詛咒參加劫殺的所有人和他們的子孫後代」
在冬木醫生向幾個外鄉人講述著這個平凡又血腥的故事的時候。
另一邊,神社附近的山洞裡。
一個身披鮮艷盔甲,用「詛咒武士」頭盔遮住了腦袋的人,正端坐在山洞的座椅上。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兩個被他打暈的俘虜,悠閒等著他們醒來。
然而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距離兩人被抓,如今已經快十個小時過去,地上的兩個人依舊一動不動。
詛咒武士:「」死了?
他不得不又一次去確認了兩人的脈搏,發現人還活著,他又轉身走到原位,疲憊地擺著姿勢等兩個人甦醒。
在他轉身背對的那一剎那,地上的兩人同時睜開眼睛,對視一眼,又默默閉上。
橋本摩耶:「」這個女人也太有耐性了吧,地上躺著不難受嗎?趕緊「醒過來」,試探一下詛咒武士想幹什麼!不然山洞的地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