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禮二:「」還能有什麼目的?
順著這個方向,他一下想起了自己剛才看到的新聞。
「等等,你、你難道是那個差點被墜樓者砸中的倒霉路人?!」冰室禮二隻覺得一道閃電划過腦海,忽然就理解了現在的狀況。
——回想新聞里的形容,雖然對倒霉路人只有「身材高大」這麼一個含糊不清的描述。但在這裡,能立刻讓人聯想到「高大」人,其實不算太多。
而面前的傢伙顯然就是一個。
冰室禮二一下感覺自己抓住了關鍵:「我真的沒想殺你,我想殺的從始至終都只有沼尾那傢伙一個!咳,當然了,我也想殺那個前警察,但我暫時找不到能殺掉他還撇清關係的做法,所以只好擱置了。砸到你的車,完全只是一起意外!」
愛爾蘭:「蠢貨。」被烏佐控制而不自知——那個墜樓的時間點實在太「巧」了,還有後來他的車輛照片被拍這絕不是什麼單純的「意外」,甚至可以說,和意外毫不沾邊。
想起烏佐,愛爾蘭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摺疊的紙,展開放到冰室禮二面前,問道:「見過這兩個人嗎?」
冰室禮二一時有點恍惚:「」不看闖門和打人的行為,只聽這些話,面前這傢伙簡直像個警察一樣。該不會這也是什麼辭職的前刑警吧。
他一邊腹誹,一邊低頭去看畫,然後臉色略微扭曲。
——這似乎是金髮男人自己畫的,上面的人物非常抽象,畫技很一般,簡直像小孩的簡筆畫。
但冰室禮二也不敢說,只能努力辨認。
能看出圖里大概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頭頂畫著一團團蜷曲的黑線,繪圖者大概是想描述「黑色自來卷」。此外,這人臉上架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但五官卻一點也認不出來。
另一個就更缺乏特徵了,看上去只是普通一男的。
有了剛才的經歷,冰室禮二沒再敢編胡話:「沒見過。」
愛爾蘭看了他一眼,取出一管藥劑:「真不配合。」
冰室禮二盯著那管沒有任何標誌的藥劑,臉色變了,直覺地感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同時也覺得對面這人簡直無理取鬧:「我不是不配合,你自己看看你畫的什麼東西對了,照片,給我看看他們的照片,或許我能認出來!」
這次輪到愛爾蘭臉色微變了:如果能弄到照片,他會來找這種小嘍囉詢問烏佐的線索?
他冷哼一聲,按著冰室禮二,把針劑打了進去。
「不管是你剛才是在說謊、在敷衍,還是真的不知道,其實都無所謂了。」他重新收起針管,「這種審訊藥還在臨床實驗期,致死率很高,不提倡使用。不過好在它的效果不錯——祈禱你一會兒能活下來吧。」
研究所的那些人果然不是白吃了那麼多資金。在享受頂級待遇的同時,他們給出的成果,也的確可靠。
冰室禮二開始問什麼答什麼。
但愛爾蘭認真聽了他的各種回答,卻沒能從中剖析出任何和烏佐相關的線索。
愛爾蘭:「」要不是那句滿是惡意的「路上小心」,以及當時墨鏡黑衣人臉上濃稠的興趣,他怎麼也沒法把這件事和「背後還有其他幕後黑手」聯繫在一起。
可現在,事實證明,就算知道了背後有其他人操控,他竟然也挖不出一點線索。
一想到自己正在與這樣的對手為敵,愛爾蘭竟然罕見地生出一點焦慮,簡直無從下手。
但冷靜片刻,他強迫自己將焦慮和緊張,轉化成了遇到強敵的興奮:「送這種人去地獄向皮斯科先生懺悔,才是一件值得挑戰的事。」
而且,反過來說,皮斯科先生敗在這樣的人手下,雖然遺憾,但總不至於太過屈辱。
——因為並不是他弱,而是對方太強,如同一場抓不到痕跡的天災。
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很快,愛爾蘭又收到了來自警局內鬼的另外一條消息。
——他剛來冰室家時,對方就傳遞來了「警方和偵探還在大廈里尋找手機,暫時不會離開」的情報,愛爾蘭這才敢多在這裡滯留。
而這一次,情況顯然已經變得不同。
1428【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