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到了小助理的心坎上。
她仰頭看著愛爾蘭,感覺自己剛才可能看錯了——應該只是這個大個子保安長相兇惡,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才給了她一點「陰森冷酷」的錯覺。
套到有用的情報之後,愛爾蘭沒有多留,很快離開。
他也懶得去探究這個話很多的小助理,究竟是不是烏左留下的棋子。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場和烏左的交鋒當中,他暫時處於絕對的下風。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順著烏左放出來的誘餌,不斷壯大自己,然後總有一天哼。
「工藤新一。」
這個名字,讓愛爾蘭覺得非常耳熟。出色的記憶力告訴他,這絕不只是因為對方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而是有著另外的一個原因。
愛爾蘭來到隱蔽的角落,登入組織的資料庫,輸入這個名字,敲下回車。
一些資料刷新出來,分成兩個模塊,一部分是這個名偵探在社會上的公開信息,還有一部分色調偏暗的,則是工藤新一和組織的交集。
愛爾蘭驗證過權限,打開後者,得到了一部分更加隱蔽的消息。
工藤新一的死亡,果然與組織有關,或者更確切的說,與琴酒相關——這個偵探撞見了伏特加的交易現場,甚至還拍下了照片。只是沒等把那些照片帶出去,他就慘遭琴酒滅口,死在了一處工地旁邊。
但現在,這個本該死去的偵探,卻活著出現在了場館當中。
愛爾蘭退出消息界面,心跳無聲變得劇烈起來。
其實稍微有點內鬥經驗的人都知道,除掉一個敵對幹部的最好方式,並不是像烏左那樣不講道理地直接暗殺。而是揪出目標幹部的錯處,借組織之手清理掉。
畢竟組織在保密方面非常嚴格,資深幹部的相當一部分工作,就是除掉那些瀕臨泄密的傢伙。這樣既不會因內鬥被上面責怪,又能順手添一筆不菲的業績,一舉兩得。
愛爾蘭想著想著,心裡不禁滴咕起來:「不過,說起內鬥,烏左這種明目張胆的暗殺式內鬥,為什麼竟然沒人來管?
「以『那位大人』的消息靈通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烏左最近在忙些什麼。甚至烏左能出國,這本身就有著上面的默許」
這個突然的聯想,讓愛爾蘭心裡咯噔一聲:「難道boss已經從我針對琴酒和烏左的行為當中,猜到了我對他『滅口皮斯克』的決定的不滿,所以才對烏左那個混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間接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這種不妙的現狀,讓愛爾蘭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不過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往好處想, boss目前對我的權限沒有太多制約,也沒有滅口我的徵兆。甚至我在東京險些被那個混蛋警員拍下來之後,組織也沒趁機把我滅口,只是讓我遠離東京來避一避避風頭。
「所以就算烏左真的得到了上面的授意,這充其量只是一些警告——組織這麼缺人手,只要守住組織的底線,不在社會層面上暴露、不泄露組織的秘密,那麼我就依舊還是那個權限不小的幹部。」
愛爾蘭:「」另外,琴酒露出的馬腳也要及時揪住。只要能確定琴酒滅口不及時、有泄密行為,這個一貫囂張的傢伙就徹底完蛋了。
「也不知道琴酒自己被滅口的時候,會不會想起那些死在他槍下的亡魂比如可憐的皮斯克先生。」
「而琴酒一死,組織更忙,這種情況下,沒犯過致命錯誤的『愛爾蘭』,遲早還會再得到重用。」
一幅美好的藍圖逐漸在眼前勾勒出來,愛爾蘭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心情上揚。
不過想著想著,愛爾蘭心裡又嘆了一口氣: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精妙的復仇故事裡,居然沒有烏左的姓名。也不知道琴酒翻車之後,給烏左扣一個「包庇琴酒」的帽子,會不會管用。
一想起「烏左」,愛爾蘭剛剛揚起的心,就重新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他思索片刻,猶豫著走向了正在表演的舞台——聽說工藤新一正在那裡協助警方,抓捕怪盜。警方應該已經查驗過工藤新一沒有易容。
雖然這個抓住琴酒馬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