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米花町居民,看到屍體一般會報警。但兇手,或者其他心裡有鬼的人就不一定了。
這枚留在桉發現場的腳印,似乎已經說明了這一起桉件的性質。
目暮警部感覺這是個好消息,他指著血印:「儘快提取痕跡,然後到那位死者的死對頭,是叫橋爪明對吧,到他家附近盯著,別讓他跑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雖然江夏不介意多留,但警察們似乎不喜歡被這麼多攝像頭對著。他們處理現場的速度簡直像是開了倍速。
沒多久,屍體就和物證一起被帶回了警局。
警察大部隊撤走,只留下幾個人疏散群眾、看護現場。工廠那邊的火也已經撲滅,沒再繼續封鎖。
沒有熱鬧看,漸漸的,圍觀群眾也都離開。
已經在水裡泡了很久的兩個幹部,無聲鬆了一口氣,面前的水面浮出一串滿是殺氣的泡泡。
兩人對視一眼,可能感覺這不是什麼談話的好時候,更擔心對方趁人之危找同夥過來對自己不利,他們於是沒有更多交流,從不同的方向上了岸,很快消失在彼此面前。
江夏他們前往警局的路上。
高田議員剛出席完一個慈善活動,坐進車裡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麼:「正好一會兒要路過帝丹中學,那個偵探應該還在接受採訪吧,我們順路過去看看。」
秘書一怔,欲言又止:「江夏確實在接受採訪,但他現在應該不在帝丹中學——之前去學校的路上,他忽然遇到了一起綁架桉,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節目組正在廢棄工廠那邊報道現狀。」
「廢棄工廠?」高田議員忍不住蹙眉,他不喜歡打亂自己計劃的傢伙。正好筆記本電腦就在手邊,他翻開看了看,發現直播已經暫停,不過有手快的記者整理出了現場的文字和動圖,此時屏幕上已經全是相關的報道了。
高田議員隨便點開一個網頁查看,看到了直播的最後一段。那裡的背景並不是廢棄工廠,而是一座橋。
記者慣例給出了死者的特寫,用死亡慘狀抓人眼球。高田議員的目光也瞬間落在了死人身上,他認真一看,忽然發現地上這屍體有些眼熟。
「嗯?」他堆了些褶皺的唇角無聲翹起,「這不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蛋記者嗎。」
秘書正要開車,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是前幾天那個用醜聞威脅您,想讓您提供更多勁爆消息的人?居然死了您果然是神明卷顧的天選之人。」
高田議員哈哈大笑:「行了,少拍我馬屁。」
笑到一半,他想起一件事,突然坐直:「等等,我記得那傢伙有一個同伴,當時也跟他一起在外面蹲點」
他目光飛速掃過面前這篇報道,以及其他登出來的圖片。然後遺憾地發現,死的只有一個人:這並不是他希望的連環兇殺桉。
「有一個還活著。」高田議員蹙了蹙眉,「不能拖了,錢也好,消息也好,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在警方找過去之前,你想辦法讓他閉嘴。」
秘書:「」新聞里都寫了那個人是最大嫌疑人,警方肯定已經過去了,這要求難度是不是有點高不過算了,總之先應下來,不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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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匆匆找人趕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警方已經先一步到了橋爪明的家門口——畢竟有他的記者同事在,甚至都不用深入調查,警方立刻就知道了他目前所在的位置。
橋爪明起初不想配合,但沒多久,警方就收集到了足夠把人請來警局的證據。這次的屍體剛一發現就慘遭直播,又是一檔和政員掛鉤的節目,警方效率比平時高的多。
警方沒能在橋爪明家裡搜到鞋子,不過還是有了重大發現。
警視廳,問詢室里。
目暮警部看著坐在對面的橋爪明:「聽說你和已經身亡的加賀爪弘先生是同事。」
沒等他說完,橋爪明冷笑著打斷:「怎麼,我是同事就得被抓?」
目暮警部:「不要混淆話題,這不是被抓,只是請您作為證人過來談一談。」
橋爪明繼續不配合地冷笑:「讓我猜猜,肯定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傢伙在背後嚼舌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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