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著那道身纏蘋果味殺氣、快步遠去的白大褂身影,一邊丟鬼出去跟著,一邊嘆了一口氣。
——總感覺貝爾摩德今天的態度不是很友善。明明如果是在外面遇到,她會過來搭話,沒準還會請自己喝上兩杯。
不過,想起昨天的爆炸,以及今天在學校里的毛利蘭,江夏感覺自己懂了什麼。
貝爾摩德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江夏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校門口的校長身上。
面對鏡頭,校長半點沒提名偵探平日裡的出勤率,只是一臉慈祥地把偵探一頓猛夸,重點誇了江夏的學業成績,以此來暗示自己的學校注重教學方法、人才輩出。
遠處。
伏特加盯著今日份的直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早餐麵包:「」什麼破校長,一句實話都不肯說。說一句這名偵探根本不上課、根本不像他看上去一樣是個好學生,這很難嘛!
還有攝影師,幹嘛一直拍這個老頭,去拍洋子小姐啊!記得把她旁邊的烏佐截掉。
他一邊胃疼於鏡頭中時刻可能出現的烏佐身影,一邊又忍不住想看木下洋子的節目——洋子小姐不常接直播類的工作。這種時刻會跟觀眾互動的鮮活身影,看一眼就少一眼,非常珍貴。
糾結許久,伏特加到底沒有放棄觀看這一檔節目:就當是在觀測烏佐的動向好了。
旁邊,面對他愚蠢的追星行為,琴酒罕見地沒有冷嘲熱諷。他此時正在看節目組整理出來的,關於上一起案件的消息。
「劇本套劇本,同時操控兩個人,被操控者還都堅信這是自己獨立思索出來的計劃呵,兩個人思維完全同步,連作案地點和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時間都一模一樣,這種程度的『巧合』,也只有那些沒有腦子的條子願意相信。」
琴酒冷嗤一聲,目光掃過案件詳情,對這件事有了自己的理解:「小弟不夠玩,所以收了兩個臨時學徒,傳授一樣的劇本,養蠱似的靜觀發展。
「死掉的這個倒是繼承了幾分烏佐的做派。勝者趕在病逝前體面死去,敗者被扔進監獄,萬人唾罵那傢伙去了一趟英國,玩法都比以前花哨了不少。」
伏特加:「」他還以為這起案子裡,烏佐單純在用那兩個多年老友,挑撥其他認識很久的搭檔的關係。原來背後還有這麼一層那個小陰比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Boss也是,怎麼不趕緊把那個什麼摩耶調給他?萬一烏佐遲遲要不到人,跑去禍害別人的助手怎麼辦。
想到這,伏特加面前的直播頓時不香了。
他默默放下乾巴巴的麵包,頭一次如此誠心地為烏佐祈禱:希望他如願以償,早日得到趁手的小弟,停止禍害別人。
另一邊,直播還在平靜地繼續著。
出乎大多人的意料,可能是學校這片淨土還沒被外面的罪犯污染,今天的拍攝工作非常順利。除了中途遇上幾個小謎題,耽誤了一點時間,其他地方很快就都拍完了。
日程完成,拍攝告一段落。
節目組走後,江夏想起早上校長的吹捧,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拎著節目組發的便當去了教室。
他決定意思意思上完半天課,完成一下學生的日常工作——萬一哪個狗仔閒的沒事幹蹲在校門口,節目剛播完,一轉頭又拍到他正在逃課,事情會稍微有點尷尬。
本來以為教室里會是一片濃厚的學習氣象。
然而很快,江夏發現自己對同學們還不夠了解:眾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近期的那一場考試上,而是正興奮地討論著校園劇應該排練什麼樣的話劇節目。
這種校內的演出雖然不太正式,但當天卻有很多社會人觀眾來看。對少有曝光的正常學生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一件令人心潮澎湃的大事。
「江夏?」
江夏剛一進教室,鈴木園子就眼尖地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正想說什麼,卻又突然警覺,捂住了自己的嘴,噠噠跑到門口,鬼鬼祟祟地探頭往江夏身後看了看。
發現沒有攝像機跟著,節目組已經回去了,鈴木園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說完了剛才想說的話:「你居然來上學了!今天沒有考試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