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碰到的地方,發現那裡確實是控制燃料交換閥的按鈕。
他又仔細看了看燃料狀態,微一點頭:「正好差不多該換了,要不是剛巧碰到,我差點忘了——運氣不錯,就先這樣吧,過一會兒記得關掉。」
「是這樣嗎?」江夏想了想,
「你是專業人士,那就聽你的吧。」再次搬起副駕駛時,幾個人留心維持了平衡,沒再撞到什麼不該撞的地方。
很快,三個意識混沌的駕駛員被依次抬到了頭等艙,擺成一排。還好飛機上最不缺的就是氧氣面罩,橋本摩耶從頂部拉下面罩,給他們一一掛上。
沒多久,三個駕駛員的狀態,就逐漸平穩了下來。橋本摩耶又一次給他們做了檢查。
然後他謹慎地洗了洗手,擦乾淨一切觸碰過駕駛員的地方,之後才對緊張圍觀的眾人道:「情況還不錯。好在他們沒有吃完零食以後舔手的習慣——那些毒先從牧樹里的鼻側沾到手指上,又從她的手指沾到駕駛員的手指上,最後才從手指沾到零食上面,跟著零食一起入口。
「轉了這麼多次,毒量已經極其微小。只要在順利抵達之後立刻送醫,問題不大。甚至運氣好的話,等到了目的地以後,我們在空中巡航一小會兒,就能等到他們接手飛機。」一邊說著,橋本摩耶一邊看向幾個駕駛員,有些詫異:「」這幾個人看上去居然真的還很有救誒。
是烏左懶得理他們,還是那位幹部確實給飛機上的人留下了一點生機?
如果烏左只是想像以前那樣嚇唬一下愛爾蘭先生、不下殺手的話,他們或許真的有機會撐到機長重新上崗。
可是橋本摩耶:「」烏左真的會有那麼好心?仔細想想,其實前天愛爾蘭先生被砸中的那一次,只要墜樓者位置稍偏一點、砸到他的頭,愛爾蘭或許已經死了。
墜樓者下落時掙扎的動作、掉落位置、風向任何一點細節都可能改變他著陸的具體地點。
再加上昨晚發生的事,綜合來看,橋本摩耶總覺得,烏左對愛爾蘭的殺心可能沒那麼強烈,但也絕不是
「不敢下手」、
「嚇唬著玩」之類的狀況——倒更像是他隨心所欲地丟下一些殺招,如果愛爾蘭能避開,他也不會補刀,只是興致勃勃地去挖下一個陷阱。
如果愛爾蘭避不開,那麼死就死了,烏左也不會特意為他鋪墊生路。橋本摩耶:「」如果按照這個標準的話,那麼每時每刻,他們都必須要與烏左布下的殺招抗爭,如此才能真的活命,必須一步也不能踏錯。
而現在這種狀況橋本摩耶目光落在那幾個駕駛員身上,設身處地一想,忽然憂心起來:「犯了這種程度的致命錯誤,就算保住命,機長的工作肯定也沒了,大概還要面臨巨額賠償,人生無望。而且他年紀不小了,萬一機長一時想不開,本著『我的事業結束了、你們也來陪葬吧』之類的想法,帶著全飛機的人轟轟烈烈地撞個什麼東西,跟整架飛機的人同歸於盡,那可怎麼辦?想想屆時的場景,橋本摩耶冷汗就又出來了,真是一秒鐘都不能鬆懈。他若無其事地改口:「不過到時候,就算駕駛員們能夠醒來,他們的思維恐怕也很難立刻恢復正常水平,萬一犯湖塗,可能會出事——我們還是別勞煩他們了,自己想辦法吧。」——他絕不會讓這三個烏左的nc步入駕駛室,絕不!
愛爾蘭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江夏看上去也對此沒什麼意見:「賭機長會恢復,有一定風險。確實更該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飛機快要到了,先聯繫機場的塔台吧。」塔台是建在機場的一座高塔,平時用來調度航班。
裡面有無線電能與飛機內部通訊。那裡的人很清楚怎麼讓飛機順利落地,至少在理論上是這樣。
一行人於是又回到了駕駛室。橋本摩耶忙著搗鼓那些通訊設備,聯繫塔台。
江夏看了一眼駕駛座,又同情地看向愛爾蘭的那一條胳膊。等煙味殺氣又滋滋冒出來,他才移開目光:「我來開吧。」愛爾蘭神色稍緩:如果江夏能夠出面,並且成功搶救飛機,那麼名人光環疊加,屆時不管是媒體還是機上的乘客,目光肯定都會集中在這個高中生偵探身上。
到時候自己不僅不
1662【江夏勇救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