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在跟自己道歉。
說實話,雲閒鶴這一巴掌打得不輕。
要不是灰原哀躲得快,說不準這時手背已經腫起來了。
柯南想起自己曾經獻花時被對方拍開的手,下意識看了一眼灰原哀。
一旁的諸伏景光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灰原的手。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灰原哀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鬆開了捂著手背的手:
「沒事。」
只是有一點點泛紅,連痛感都是一瞬的。
見狀眾人放下心來。
灰原沒去管那個已經掉在地板上的針筒,摸索著從隨身帶來的醫療箱裡又拿出一支。
這一次,她時刻注意著雲閒鶴的反應。
在她拿出針筒時,對方並沒有任何異樣。
但當湊近時,灰原哀能明顯的看到雲閒鶴的眼神微凝了一下。
那條被她按在掌心下的手臂也隨之緊繃了起來。
「不行。」
灰原哀收了針筒,看著神色淡淡、好似非常好說話的雲閒鶴,宣告了這次檢查的中止。
一旁的幾人一愣,很明顯沒明白為什麼。
灰原看著雲閒鶴,語氣篤定的說道:
「你在害怕,為什麼?」
被問到的人迷茫的眨了眨眼。
視線從面前人嚴肅的表情轉移到遠處落地窗外的天空。
為什麼……為什麼?
「不知道。」
失憶的人誠實的搖了搖頭。
聞言灰原哀認命的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所以你是說,閒鶴哥害怕打針?」
一旁的柯南率先開口。
坐在他身旁的諸伏景光不由自主的皺眉,反駁道:
「不應該的,閒鶴以前生病的時候有找過家庭醫生,而且,今早在醫院的時候,閒鶴手上還打著點滴、」
說到一半的光先生想起某人摳針管的事。
但是沒失憶時的雲閒鶴不害怕打針是真的。
被問到的灰原哀捏了捏眉心,解釋道:
「按照這傢伙的性格,在清醒的時候,即便他知道自己害怕,也會強忍著去克服自己不要動手。現在的話,說他害怕也不太對,應該說是條件反射。」
灰原抬頭看了一眼滿臉迷茫跟無辜的雲閒鶴,到底還是沒忍住,把心底最糟糕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想,他可能在很久以前被人進行過實驗。所以對於抽血之類的反應會比較大。」
放緩的聲音裡帶著落寞跟同情。
所有人在聽到這話時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灰原哀。
「怎麼可能?!」
柯南是最先反駁的。
因為、雲閒鶴是誰啊!
浮雲集團的繼承人,據說家族也是極為古老神秘的大家族。
身為家族裡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會被人抓走去做實驗?!
柯南不相信。
但圍在雲閒鶴身邊的另外兩個男人卻沒有多少反應。
安室透開始懷疑自己最早查到的關於雲閒鶴的資料究竟被隱藏了多少,看來回去以後還得再努力查一查。
而諸伏景光想到的則是更多。
原來友人的死亡不是唯一的原因。
還有那些荒誕的夢境,以及雲閒鶴身上時不時透露出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違和感。
如果雲閒鶴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