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琴酒上膛。
安室透眯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你知道陰陽師嗎?」
琴酒看著安室透臉上有些戲謔的笑容,眉頭皺起,有些不耐煩了。
安室透沒有繼續刺激他,而是自顧自地講述起這兩日的所見所聞,除了故意隱去一些像是羽生清安所說的什麼末法時代,能力有限之外,說的全都是真話,自然底氣十足。
在得知琴酒找上門來之後,安室透思考再三,意識到了自己和明美,甚至羽生清安三人,都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而他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拔高羽生清安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讓他重要到琴酒不敢輕易地越過朗姆甚至boss做出任何決定。
只有這樣,自己三人才能順利度過眼前這關,畢竟琴酒是不講道理的,他隨時可能因為一點懷疑,就下手抹除威脅。
自己這個好歹有稱號的成員或許會被盤問一番,而明美和羽生清安,可能隨手就除掉了,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去查問。
聽著安室透的敘述,琴酒眉頭愈發皺緊,如果不是他知道波本是有能力的,不會試圖用這種程度的謊言來矇騙自己,他早就開槍了。
但這恰恰是讓他難以接受的。
陰陽師,式神,死者復生……
每一個詞聽起來都那樣讓人感覺荒謬,琴酒隱隱感覺事情變得奇怪了起來,似乎要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一去不返。
仔細想想,以波本的能力,如果有問題的話,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暴露出來。
琴酒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今晚找波本來這裡,原本就只是一種警告,蘇格蘭的屍體是自己親自處理的,不會有問題。
至于波本口中這些聽起來十分荒唐的說辭……
琴酒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啦,你們已經聊起來啦?抱歉,我好像來得有些遲。」就在琴酒思索的時候,貝爾摩德忽然出現在倉庫里。
「你來做什麼?」琴酒面色不渝。
貝爾摩德恍若未覺,一副哀怨的樣子,「難得見一次面,你卻這樣無情,真讓人傷心啊~」
「哼,有事說事,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琴酒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吧,好吧,男人啊,真是無趣~」貝爾摩德擺擺手,「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聽波本說過了吧?你這樣氣急敗壞,只會因為事情超出掌控了。」
眼看琴酒有暴發的趨勢,貝爾摩德不再調笑,肅然道:「我來這裡當然也是因為波本的發現。」
琴酒緩緩轉頭,盯著貝爾摩德,「你相信他的話?」
貝爾摩德嘴角輕挑,「為什麼不信?」
琴酒盯著她不動,意思十分清楚,等她給出理由。
貝爾摩德也點燃香菸,甩了下長發,不再像之前那樣輕鬆,香菸的點點火光明暗不定,「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和伏特加兩個人去若狹地區人魚島的事情?」
這件事琴酒自然記得,那是他少有的,不是追殺叛徒處理手尾的任務之一,而且任務頗為奇怪,也同樣有些荒唐。
「八百比丘尼,不老不死的傳說,一個因為吃下人魚肉而活了八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怪物……」貝爾摩德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
「波本說的事和那次有關?」琴酒放下手中的槍。
貝爾摩德吸了口煙,吐掉,煙霧讓本就藏在黑暗中的表情變得更加捉摸不透。
「關於八百比丘尼的傳說可不止這一種,除了若狹人魚島的版本,還有一種在小範圍內流傳的,關於西部一個三面環山的臨海小村——羽生蛇村的傳說。」
「很久以前,一種不明生物從天而落,被羽生蛇村的三個村民發現並吃掉,其中唯一的女性村民獲得了不老不死的生命,她被稱為八百比丘尼,後來隱姓埋名改稱八尾比沙子。」
「當初因為這個版本傳說的可靠性遠比若狹那裡低,所以那位大人並沒有派你去,而是讓我帶人去簡單查看了一下……」
貝爾摩德沒有說查看的結果,琴酒也知趣地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