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派出所後陸遙和那個老大爺兩個人被請到了一間休息室里,有工作人員上來核對了老人和陸遙兩個人的身份信息,再核對無誤後開始做筆錄。
陸遙得筆錄比較簡單,出了一些個人的信息之外就是一些關於這次事件他所知道的細節問題,出了沒有告訴民警自己是靠著雙腿追著麵包車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這些人的藏身地點之外,其他的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了民警,他知道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老大爺的筆錄就相對要繁瑣好多,除了簡單的身份信息之外還要說明那筆錢的來源,以為陸遙是見義勇為幫助了老大爺的小英雄,所以他並沒有在做完筆錄之後被帶到別的房子去,他也順道聽了一些關於老人的信息。
老大爺姓姚,和陸遙一樣都是新陸省的人,只不過他是新陸省的東邊城市人,而陸遙是最西端城市的人,老大爺膝下有兩個兒子,老大大學畢業在一家私營企業做銷售工作,生活的比較富足,老二年紀輕輕就輟學跟著一群老鄉去了內地打工,前段時間老二在工地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幾根肋骨,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治療呢,他的老闆卻始終不願意拿錢出來,雖然由勞動仲裁委員會從中協調,但是一時半會還沒有結果,為了不耽誤治療,姚大爺東拼西湊的借了一些錢準備給兒子送去。
通過姚大爺的描述和那邊的審訊,眾人才得知眼鏡男和那幾個同夥是在老大爺上車之前剛剛認識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知道了老大爺懷揣好幾萬現金的事情,這才有了這一出算是蓄謀已久的表演。
本來那些人是打算通過一些簡單的騙術再利用人們對於金錢的欲望來達到騙錢的目的,但是誰知道老大爺始終是不上套,後來雖然勉強玩了幾把,但是始終不願意將他的錢拿出來,這樣那些人才設計出了這一出乘火打劫的計謀。
而且這都並不是讓一眾民警們欣喜的原因,讓他們最興奮的是,這群人是這幾個月來流竄於新陸省和甘寧省之間不斷通過欺詐、敲詐、勒索斂財的一個犯罪團伙,其中那個眼鏡男就是所謂的李哥,他是一個在監獄中七進七出的慣犯,而且這個李姓也是他偷梁換柱用的別人的身份冒充的,他本性田。
光頭男和耳釘男也是他在監獄中認識的,幾個臭味相投的傢伙出獄之後偶然相遇,在田姓男子的慫恿下組建了這麼一個犯罪團伙,這兩人負責搶劫和恐嚇,而那個書呆子也是因為一宗大型的金融詐騙案進的監獄,他也是偶然的機會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這三人,因為他頭腦靈活,鬼點子多,所以他算是這個團伙中的軍師角色,只不過因為他平日裡出力比較少,所以在團伙中的地位也是最低的。
那個鄭姐就是一個以前的站街小姐,也是機緣巧合認識的這些人,多年的混跡讓她結識了很多遊手好閒的小人物,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胆的去犯罪,所以他們便充當演員的角色,在欺詐的過程中扮演者托的角色,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這種行為不算是犯罪,就算犯罪頂多也是民事責任,不至於構成刑事犯罪。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害怕,反倒是把這當成是一種職業一樣對待。
通過眼鏡男的交代,民警得知那個鄭姐手下這樣得人物有四十多人,基本上是每十個人一組,分為四組,每一次去不同的地方辦事都是一組一組的去,在他們口中給這些人有個統一的稱呼,就叫「助演」,他們每助演一次每人可以分到一百到三百不等的錢,除去鄭姐抽份子的錢,也能剩下好多,這讓他們更加熱愛自己助演的事業。
這一次火車上除了眼鏡男幾人外,還有其他參與押注和沒參與押注在一旁煽風點火的也是十多人,可以說整個車廂一百多人十分之一就是他們一夥的。
眼鏡男不僅交代了鄭姐一行的行蹤,連他們中間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名字都可以準確無誤的報出來,這也為民警後面的工作提供了很多的方便。
犯罪團後一網打盡,姚大爺的錢也追回來了,派出所本來準備找人來宣傳一下這件事情的,但是在陸遙得百般阻撓下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不過最後姚大爺非要給陸遙買一張去西京的火車票,說是為了感謝陸遙得救命之恩,但是陸遙也是拒絕了,他希望姚大爺儘快的趕到二兒子所在的城市,期盼著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家。
陸遙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哪怕是派出所的民警也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