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集團是雙慶市三大頂尖財團之一,董事長親自登門拜訪,就連唐晴天這個市委書記都要好生接待,更不用說是王博東了。
真正讓王博東恐懼的是,那一封神秘的郵件,上面對他的介紹和記錄簡直詳細到讓他恐怖。
就連有些他自己都已經忘記的事情,都能夠從這封郵件里回憶起來。
焦急和憤怒共生,最後轉為了顫慄。
王博東知道,如果這封郵件出現在反貪局的話,他下半輩子多半也是在牢裡度過了。
這讓他想到了剛剛落馬的盧雲飛。
手腳冰涼坐在床上,王博東腦袋發懵,嗡嗡作響。
而緊隨其後的電話,就徹底讓王博東坐不住了。
西南軍區的參謀長也就算了,軍情處都能打來電話詢問一個叫葉飛的人。
軍情處是什麼地方?王博東還接觸不到,那是他無法想像的地方。
至於市委書記的電話,王博東更加重視了。
縣官不如現管,唐晴天作為雙慶市的一把手,跟自己又是同一個派系,他也打來電話詢問這個叫葉飛的人,那麼這件事的重要程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位了。
掛斷電話後,王博東臉色發白。
西南軍區的參謀長和軍情處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提到了葉飛的名字,但是唐晴天的一句話,卻讓王博東不得不趕緊穿衣出門。
「老王,這個人千萬不能出事,否則後果難料。」
就這麼一句晦澀不明的話,王博東卻深深的記在心底。
開玩笑,後果難料?後果已經很能預料了。
只要這個叫葉飛的人出事,那封郵件肯定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地方,然後自己就等著摘掉帽子一輩子免費吃住。
急急忙忙的出門,王博東開著警車一路直奔警察局。
警察局裡很安靜,只剩下值班的警務人員。
見王博東火急火燎下車跑來,值班人員連忙起身問好。
「馬上給我查出來,有沒有抓過一個叫葉飛的人。」
「有,現在在重犯審訊室,劉副局長正在審問。」值班警察快速翻閱,給了王博東肯定的答案。
「劉長樂?」
王博東連頭,喘著粗氣直奔重犯審訊室,推了推門,卻發現門栓被鎖死。
「開門,快點開門。」
審訊室里,葉飛雙眼通紅,他心裡的殺意越演越烈,椅子扶手上出現了無數裂紋,就快要爆裂開來。
劉長樂和兩個警察依舊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只是三人此時就像上了岸的魚,眼珠突出,長大嘴巴,臉色漲紅,艱難的呼吸著。
「殺了他們!」
冥冥之中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葉飛耳旁迴蕩,那是一種吶喊,一種嗜血的渴望。
葉飛額頭見汗,被銬住的雙手微微顫動,那手銬就已經有些變形。
「殺!殺了他們!」
渴望殺戮的聲音越來越急切,葉飛的呼吸就越來越重,眼中的紅光也越來越旺盛。
正當他要出手殺人的那一刻,王博東叫喊開門的聲音剛好在審訊室外響起。
殺意如同潮水一般消退,葉飛渾身濕透,大汗淋漓,連帶著椅子一屁股坐回了原地,扶手就碎裂成了木屑,散落在腳邊。
王博東沒有聽到聲音,沒有鑰匙,心裡焦急,咬牙踹門。
葉飛抬手掐訣,朝著劉長樂三人施法,剛剛抹去三人這段時間的記憶,審訊室的門就被王博東踹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
房間內的景象讓王博東勃然大怒。
劉長樂依舊坐在椅子上,兩個警察一人手拿字典,一人揮舞鐵錘,王博東踹門而入的時候,鐵錘落在了字典上。
而葉飛則好似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側頭看王博東。
「局長,你怎麼來了?」
劉長樂一呆,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心臟疼,正一臉難受,局長怎麼就出現在眼前了?
「你們敢動刑?嚴刑拷打嗎?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執法人員的覺悟?」
王博東什麼都顧不上,就是一頓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