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王凡夫一直在等待。
對於王凡夫來說秦風已然是必死之人,不管是因為他一手促成了白付濤的落馬還是和洛詩韻的關係,憑著王凡夫的性格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會久留。
明面上的交鋒想要扳倒秦風一時間就是王凡夫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一個洛家足夠王家頭疼,更不要說那個年輕人的手段高強,短時間內竟然能和薛塵逸這位低調的薛家大少把關係處理的那麼好。
不得不說秦風的手段在某些層次已經足夠出乎了王凡夫的預料,如果放在以前存在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對手王凡夫不介意慢慢的玩下去,對於如他這樣孤傲的男人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樂趣,甚至在他看來王家想要對洛家動手這個秦風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跳板和契機。
但是一切事情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完全把握的,比如說秦風和洛詩韻之間的關係,這對於王凡夫來說所帶來的震驚不亞于晴天霹靂,當他聽見唐怡親口說出洛詩韻是秦風的女人的時候,心中那種暴露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的體會。
從小到大作為王家指認的繼承人,他王凡夫想要什麼得不到,從來都是他搶奪別人的東西,可當有一天當他自己很在乎甚至志在必得的一件東西被別人搶走之後,那種感覺到底帶給他多少憤怒和羞辱,以至於王凡夫現在想到當初唐怡的話語和那種鄙夷的眼神身體依然忍不住顫抖,憤怒的顫抖。
所以此刻的王凡夫甚至根本就已經沒有將這場看上去越發展越有趣的遊戲玩下去的想法,既然觸碰了他的逆鱗搶奪了他的東西,那秦風必須要死,甚至一刻都不能等。
想要正名光大的玩死這個年輕人,王家不是沒有那個能力,至少王家此時在京城雖然稱不上一手遮天也足夠呼風喚雨。
可是秦風不是獨自一個人,他有洛家作為後盾,這也讓王凡夫甚至王家在考慮到對秦風動手的時候帶著一些忌憚。
但是王凡夫會這樣就放棄嗎?當然不會,明面上的手段他很多,背地裡他同樣有無數種手段。
今天晚上的行動王凡夫醞釀和很久,而現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並不著急而是安靜的等待著,至於結果,他有那個信心,至少他對那個那個行動之人有足夠的信心。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他眉頭緊皺,一般情況下他在想事情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呆在安靜的房間中不喜歡被人打擾,身邊的人也都知道他的習慣,而現在這陣打擾到他思考的敲門聲已經讓他心生不悅。
「進來。」
王凡夫的話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青年男人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看見此刻的臉色頓時一陣不好的預感在王凡夫心中滋生並且不斷被放大。
「王少……師父他……他死了!」青年男人聲音之中帶著顫抖,眼中的震驚和驚恐絲毫沒有掩飾。
王凡夫倏爾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變了幾變,雙拳緊握在一起,沒有說話,可是身上那一陣陰沉冰冷到刺骨的寒意卻已經足夠反應他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心中暴戾的情緒壓制下去,眼睛閉上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青年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眼前男人已經發話也只能無奈點頭轉身離開,想到剛才得到的消息,原本就蒼白的臉色之上神情怨毒的可怕。
如果此刻秦風在場看見這張怨毒的面孔或許會給他一番別樣的驚喜也說不定……
待到房間再次回恢復了安靜,重新坐在那張屬於自己的椅子上,王凡夫久久的沉默,良久,眼睛睜開微微眯起,嘴角微微的抽搐:「秦風,我還是小看你了啊。」
那一晚王凡夫離開王家,一人一車駛離京城直奔西南而去,至於有何目的,無人可知……
秦風的恢復能力如果被那些所謂的醫學方面的磚家叫獸知道的話一定會大呼奇蹟,然後想方設法的找機會一定要把他當做小白鼠好好的研究一番才甘心,畢竟那一份恢復能力甚至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前天晚上還半死不活的全身染血,只不過是讓風魅和風影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睡一覺已經再也找不到原本的狼狽樣。
雖然說一夜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從那麼嚴重的傷勢之中完全恢復,可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