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慢慢的將全神真力匯集到體表,在體表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白色光套。這光套表面純淨如水,看上去吹彈既破,但實際上卻是極強的防禦盾。
蒼雲惡徒望著紀天宇那如臨大敵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笑道:「年輕人,不必如此緊張。你要是害怕,不如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衝著我磕三個響頭,我心情一好,指不定不會殺你的。」
紀天宇冷笑道:「蒼雲惡徒,你怎麼話這麼多呢?是不是人老了之後,就憑著一張嘴破敵了?」
蒼雲惡徒忽然嘶聲大笑:「好好好,小子,你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說著,他一張口,凌空將地上的鐵鉗吸入嘴中。他用牙齒咬住手柄,身子凌空飛起,如同一隻大鳥般的撲向紀天宇。
紀天宇大駭,身子連連倒退,他伸手從腰中抽出長劍,架開對方攻來的火鉗,轉眼間,兩人打在了一處。
蒼雲惡徒雖然背負雙手,僅用口中的火鉗對準紀天宇不斷進招。紀天宇心中大為驚訝,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用嘴巴跟人動手。看來是因為自己剛才那句話,將對方徹底激怒了。不過,這也從側面給了他機會,他長劍霍霍,對準蒼雲惡徒的要害,拼命攻去。
蒼雲惡徒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微笑,高高昂起頭顱,對準紀天宇的胸口猛砸下去。紀天宇持劍招架,擋住了對方的傾力一擊。
蒼雲惡徒並沒有變招,他身子一縱,借勢倒立了起來。一道青色的真力,從他的口中蔓延到火鉗上,又從火鉗向著劍身排山倒海般的壓了過去。
紀天宇見對方想跟自己比拼真力,他手掐劍決,一道白色的光芒順著劍身盤旋而上,將青芒的攻勢抵消。如此一來,戰況陷入了膠著中。
紀天宇正在與蒼雲惡徒比拼真力,他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劍身在鐵鉗那超高的溫度下,漸漸有融化的趨勢。吃驚之餘,身子忽然向後一滑,避開了蒼雲惡徒那自上而下的撲擊之力。
蒼雲惡徒收招不及,整個人向下撲去,鐵鉗深深地插入了泥土中。他來不及將鐵鉗拔出,身子猛然向後翻了個跟頭,避開紀天宇攻來的長劍。
紀天宇不給蒼雲惡徒任何的機會,他手中長劍越攻越急,已然將蒼雲惡徒逼到了死角。眼見再加上幾劍,必定能將對方釘在牆壁上。
蒼雲惡徒卻忽然雙掌齊出,生生夾住了紀天宇刺來的長劍。紀天宇劍刃上的白光在對方壓迫下,漸漸向後退散。
紀天宇咬緊牙關,拼命聚集真力,開始了與蒼雲惡徒的又一次博弈。兩人各展生平所學,全身真力都聚集到了劍身。
忽然,紀天宇劍身猛地從中斷裂。他和蒼雲惡徒兩人雙雙後退,蒼雲惡徒背靠石壁,冷冷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年輕人還有兩下子。」
紀天宇微微喘息著說道:「老傢伙,你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他雙掌一錯,便要赤手空拳的向著對方衝過去。
蒼雲惡徒微笑道:「小娃娃,我看你年齡不大,實力卻不俗,不如你拜入我門下,我保你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紀天宇「嘿嘿」冷笑道:「看不出來,原來蒼雲老先生這麼惜才啊!不過,我對加入你們門派,可沒有任何的興趣啊。」
蒼雲惡徒微笑道:「年輕人,說話別這麼沖,如果你是因為身後的那個女娃子才這麼恨我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回頭看一眼,然後再確定要不要繼續跟我動手。」
紀天宇冷笑道:「原來蒼雲老先生居然也要用這樣的方式取勝啊。」
蒼雲惡徒笑道:「你為什麼不回頭看一眼呢?我保證在你回頭的時候,絕不出手偷襲你。」
紀天宇見到蒼雲惡徒臉上的笑容,忽然失掉了自信心,他親眼見到徐四娘昏了過去,不過,適才激鬥的時候卻無暇顧及其他。這段時間內,徐四娘是不是還在昏迷狀態中?
如果徐四娘醒來之後,她會選擇在一旁等著自己與蒼雲惡徒分出勝負後,乖乖的交出佛座紅蓮嗎?
紀天宇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微微扭轉脖子,向後看了一眼,只一眼,紀天宇已然覺得全身的勁力仿佛都被人抽乾了。
他身後的石板上,早已空空如也!也就是說,徐四娘趁著紀天宇和蒼雲惡徒激鬥時,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