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單人病房,可是病房裡卻擠滿了人。
一名頭髮花白老太婆正躺在床上,枯瘦的手背上還插著針孔,旁邊吊著一個吊瓶,眼中流著淚,一副很想站起來,卻因為四肢無力無法站起來的模樣。
在她的病床前面,一名同樣頭髮花白的老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身前的一位白大褂乞求著什麼?
除了那名白大褂外,還有幾名保安模樣的人站在一旁。
「白醫生,求求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女兒已經在湊錢了,最遲明天就能交付,還請你不要趕我們出去……」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著白大褂求著。
床上的老太婆也是眼淚直流,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立馬死去,也不要自己的愛人受這樣的屈辱。
「老頭,不是我們不給你機會,是你的女兒到現在都沒有交付一分錢,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可不能一直讓你們住在這裡,你們必須馬上搬出去!」白大褂眼中沒有半點憐憫,直接朝著老頭冷冷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了,現在,馬上搬出去,否則我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白大褂根本不給老人開口的機會,直接打斷道。
老人眼中含著淚,想要再次乞求,白大褂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朝著身邊的幾名保安使了個眼色,幾名保安立馬沖了上去,想要去抬床上的老太婆,老人心疼自己的妻子,上前抓住了保安的手,卻被那名保安一把甩開。
「白醫生,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求求你……」老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可是在場的幾人並沒有半點同情,更有兩名保安上前,拖住了他。
當楚修等人進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兩名保安將老太婆強行拉下病床,摔在地上的一幕。
「媽……」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拽下病床,柳琴臉色大變,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拉開了那名保安,扶住了自己的母親。
「女兒,我……我沒事……這病,我們不看了……」老太婆明顯很是虛弱,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
可是想到了自己家裡的情況,她強忍著疼痛說道。
「媽,這事你不要管,這病我們一定要看!」柳琴將自己的母親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她的父親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女兒的身前,攔在了幾名保安的前面,似乎生怕這些人再傷害自己的妻子。
「白醫生,不是說好了明天就付錢嗎?為什麼出爾反爾?」柳琴將自己的母親扶上床之後,轉頭朝著那名白大褂狠狠說道。
「柳小姐,當日你說三日之後一定能湊來錢,想著你們一家子可憐,我向上面申請了一個病房給你們,可是現在錢在哪裡?」白大褂獰笑了一聲,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柳琴的領口。
此時,柳琴的身上披著楚修的外套,可是她的裡面卻穿著一條蕾絲長裙,她的胸部本來就很豐-滿,一條深邃的溝壑若隱若現,別說白大褂,就連其他的幾名保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走進來的楚修。
「我……」柳琴正要說話,白大褂已經再次獰笑道:「當然,若是你們真的沒錢,可以考慮下我的建議,只要你答應了,我倒是可以考慮再給你一些時間,否則的話,今天馬上給我搬出去!」
「小琴,你答應了他什麼?」一聽到白大褂的話,柳琴的父親頓時開口道。
第一天到來到時候,他就隱隱看出了這個白大褂看向自己女兒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原本他們沒錢,也不會讓他們住院的,後來他和自己的女兒單獨談了一會兒,就答應了,他原本就有些擔心,可是自己的女兒卻說沒事,再加上自己妻子的病情,這才答應住院,可是如今聽到白大褂當眾說起,心裡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柳琴的臉色微變。
當日,她的確和白醫生聊過,為了讓自己的母親儘早的住進醫院,若是三日之前不能夠湊到錢,就答應他的那些非分要求。
這也是為何她寧願去夜總會上班的原因。
可是現在還不足三日,他怎麼就能夠來趕自己的父母。
「答應什麼都不重要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修已經走了過來,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裡,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