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走了!」釋小心心平氣和地對離魂宗的三人道。
張然變色道:「這麼說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韓冰蕤怒道:「你們這些傢伙上來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何嘗敬過別人?」
李洋冷冷地道:「我們能夠耐著性子跟你們說了這麼多廢話,就已經是很給你們面子,你們還是不要自誤比較好!」
「你……」韓冰蕤頓時氣壞了。
釋小心拉住她道:「韓醫生,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不管怎麼樣,主動權在我們自己的手上,又不是他說放人我們就會放人的!如果他們想亂來的話,不妨讓他們試試看。」
張然他們三個瞬間就炸了,這小子分明完全沒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裡。
李洋咬牙切齒的說道:「大言不慚,今天就讓你小子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說著,他雙臂一振,口中發出一陣悽厲的嘯聲,四周寒意驟起,森森的鬼氣瞬間瀰漫開來,像釋小心和韓冰蕤籠罩過去。
釋小心和韓冰蕤的眼前,立即出現了無數咆哮的惡鬼,張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地向他們撲過去。
「如是人等,聞地藏名,見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滿萬遍,是諸不如意事,漸漸消滅,即得安樂……」釋小心頌念的是《地藏本願經》,對於超度亡魂安撫鬼怪,有意想不到的神妙功效。
果然,那些惡鬼聽到地藏本願經之後立即露出了迷茫之色。一個個從凶神惡煞變成了迷途的羔羊。它們不停地東張西望,似乎想要弄清楚它們是誰,它們從哪裡來,它們要幹嘛去?
張然的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
王睿和李洋面面相覷。
李洋皺眉道:「怎麼回事,這好像是佛門的經咒聲?難道這小子是佛門弟子?」
王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決地道:「即便他是佛門弟子,小小年紀,又能有多大的修為?莫非你我兄弟三人聯手,還真的拿不下他?」
「既然如此,王師兄不必再猶豫,一起出手吧!」
「好!」王睿應了一聲,雙手捏動召喚飼養鬼魂的印訣,只聽呼嘯一聲,福利院仿佛變成了一處亂葬崗,牆縫裡、草叢中,房樑上,到處都是冤魂嗚咽、哀嚎、厲嘯……
即便是釋小心,心底都有各種負面情緒不斷滋生,只修了術而沒有修道的韓冰蕤自然更加吃不消,頓時覺得透體生寒,寒毛炸起。
釋小心見狀,隨手在半空中寫了一個「佛」字,印在了她的背上,然後誦念起《金剛伏魔咒》來。
當「南無」兩個字一出口,韓冰蕤就覺得鬆了一口氣,身邊的陰寒瞬間消融,仿佛是千年的玄冰被熾熱的暖陽曬化了。
釋小心念完一遍《金剛伏魔咒》之後,目光掃了王睿他們三人一眼道:「我們能夠在這裡相遇,也算是有緣,所以我不介意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願意馬上離開福利院、離開星城,返回你們離魂宗的山門,我可以既往不咎……」
「呵呵……」張然冷笑道,「這是我這些年聽過的最不好笑的冷笑話!」
李洋也鄙夷地道:「你想既往不咎,你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我們都還沒想好等一下捉住你之後要怎麼修理你呢,你憑什麼想既往不咎?」
王睿神色凜然道:「少和他說這些廢話!」
其實,在他們三人之中,也就是王睿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他從剛才釋小心的種種舉動之中看出了一絲端倪——這小子雖然是佛門弟子,掌握了《地藏本願經》、《金剛伏魔咒》,但是並沒有在剛才的爭鬥中占據上風,那麼他哪來的底氣說既往不咎?除非是他還有什麼超強的底牌沒有使出來。
因此王睿心中隱約有一些不安,不想跟釋小心囉嗦廢話,只想速戰速決。
離魂宗三傑以王睿為首,所以他的話一說出口,張然和李洋也不廢話了,直接催動馭鬼神通,催動他們飼養數百隻厲鬼發起強攻。
這些厲鬼之中不僅僅有虎豹豺狼之類的猛獸,還有鷹隼雕梟之類的凶禽,一個個氣勢十分兇殘。
——當然,也幸好離魂三傑飼養的大部分都是猛獸凶禽的鬼魂,如果讓釋小心看到他們飼養的都是人魂,只怕早就狠狠的抽他們了,根本不會跟他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