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趕緊離開這間公寓,別逼我動手把你趕出去。」
「我才不會管你是誰,這裡不歡迎你,永遠都不歡迎你,你要有自知之明,就別怪我說些什麼,自己給臉不要臉,能怪得了誰!」
「雖然你年長一些,可我未必就會尊重你,你自己信口開河,亂罵傷人,就別覺得我說話難聽。」
「你要是不趕快離開,我不介意給小區保全室打個電話,私闖民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沈璟琛菲薄好看的唇角邊,一直都漾著一抹譏誚而又不屑的弧度,他能夠容忍江正平,現在還站在江瀅渟的小公寓裡,就已經是費了極大的耐心。
他可不想再從江正平的嘴裡,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詆毀責罵江瀅渟了。
即便那人是江瀅渟的父親,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傷害江瀅渟。
只要有他沈璟琛在,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對江瀅渟肆意欺凌。
江正平聽著沈璟琛的話,一字一句就像卷帶著西伯利亞的寒風一般,刮過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刺的他一顆心,都森冷無比。
面前這個十七歲的男生,當真是氣場太強大,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沈璟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打他的臉,沒有給他留一絲一毫的威嚴。
作為江瀅渟的父親,竟然被與江瀅渟同居在一起的男生,給欺壓鄙夷了,這是讓江正平受不了的一件事情,這是有辱他的自尊心。
江正平氣的臉色漲紅,胸口處起起伏伏的,像是下秒鐘就會呼吸短促窒息而亡,他冷冷地瞪著沈璟琛,眸光不悅而憤怒,仿佛沈璟琛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你才是在這胡說八道呢!你這個混賬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指著我的鼻子,讓我離開這裡,還讓我去保全室?口氣倒是不小!」
「我是江瀅渟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這裡!」
「倒是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憑什麼會和江瀅渟同居在一起!」
江正平的一言一語之間,完完全全就是把自己擺在江瀅渟父親的位置上,對著不服他的沈璟琛,更是一頓夾槍帶棒的呵斥。
沈璟琛臉上的神情,在聽完江正平的這一通話後,顯得更加陰沉幾分,菲薄好看的唇角,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極力壓制住自己想要暴揍江正平一頓的想法。
喜歡一個人,或許就是這樣一種感覺,捨不得他因為自己,而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江瀅渟聽著江正平對沈璟琛的呵斥,她心底酸澀難過的不行,沈璟琛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要被江正平這樣羞辱。
就因為江正平是她的父親?
可是自她從那個家裡搬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把江正平當作過父親。
江瀅渟抿了抿唇角,輕咳了一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嗓音略顯得有些喑啞而乾澀地開口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沒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