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冰冰開始做這檔節目開始。
跟拍大哥就是蘇冰冰的搭檔。
他們雖然是第一次採訪校醫這個行業的從業者,但是以前他們曾經採訪過大學輔導員。
跟拍大哥心裡清楚。
不論這位學生的心臟病,具體是因為什麼引起的。
可一旦遇上了不講理的學生家長。
都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把心臟病的黑鍋,硬生生的扣到陳牧身上,扣到海城大學身上。
要求學校方面給他們賠償。
像是陳牧口中的這種,直接把學生放在高速行駛的救護車地板上的行為。
更是有可能被一些不良媒體誇張放大。
最後所有糟糕的輿論,都有可能聚集在陳牧一個人的身上。
從醫多年,各式各樣的人陳牧也見過不少。
雖然攝像大哥之前一些為了熱度的行為,陳牧不是非常認可。
可這一刻
對上攝像大哥的眸子,陳牧知道,跟拍大哥是為了他好。
可儘管這樣。
陳牧也只是堅定地開口道:「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麼,請不要在一輛救護車上,質疑唯一的一位醫生。」
這一次。
跟拍大哥沒有再說些什麼。
只是按照陳牧的說法,把人放在了校救護車地板上的擔架上。
下一秒。
他就看到陳牧像是變戲法一樣,弄出了幾個帶子。
硬生生的把葛景和他身下的擔架,牢牢地固定在校救護車上的地板上。
陳牧頭也不抬的開口道:「蘇冰冰,麻煩你聯繫一下120那邊,就說我們這邊多了一位患者。」
「具體情況為心臟病突發。」
蘇冰冰一邊拿出手機,一邊點頭:「好的,陳醫生。」
跟拍攝像大哥目瞪口呆的看著瞬間被固定好的葛景。
良久。
才重新找到自己的聲音,「不是這些裝備,你都是從哪裡搞出來的」
陳牧用另外一條類似於安全帶一樣的東西,把自己固定好。
一邊檢查葛景的身體情況,一邊淡淡地回答道:「這是校救護車上,防止出現多位病患的自救手段」
「按照何司機的說法,這些裝備十年前就在校救護車上了」
「但」
陳牧一臉焦灼的看著突然倒下的葛景。
前排開車的何司機,則是迫不及待的把話頭接了過去,「從這輛車改成這樣開始,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用上這些裝備!」
跟拍攝像大哥:「」
—
「好傢夥,十年前就已經準備了這些東西,難道十年前就已經有脆皮大學生了?」
「你以為海城大學的校規,是怎麼變的那麼厚的,是幾十年的脆皮大學生,十年如一日更新的好嗎?」
「從葛景倒下開始,到現在我整個人都還懵著呢」
「我也驚著呢,一點預兆都沒有,說倒就倒,這誰受的了啊!」
「真誠發問!陳醫生要是在校醫這個崗位上出了什麼心理問題,後續可以算作工傷嗎?」
「今天休息的我,已經給自己掛了個心臟科的號,出門檢查自己有沒有心臟病了」
「」
—
「陳醫生,我」
短暫的眩暈後。
葛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和聲音。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陳牧,「陳醫生,我真的是心臟病嗎?和我的同學一樣?」
在葛景忐忑的目光下。
陳牧點了點頭。
可很快,又搖了搖頭。
葛景瞬間有些驚喜,「是您誤診了嗎?我不是心臟病?」
聞言。
跟拍大哥看向葛景的目光里,不自覺的多了些同情。
嘖!
多可憐的脆皮大學生啊!
都已經被捆在校救護車上了,還在做著自己沒有病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