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了冬,就是春天了。暗香思量著為錦繡瀾後院置辦一些花草。他知道公子喜歡花花草草,平日又不喜出門,多植些奇花異草,好讓公子看得舒坦些。他來到玉泉營,這裡都是賣花草植物的。暗香邊走邊看,琢磨著公子會喜歡什麼花。
前面見一花開得鮮艷,暗香問賣家:「這花名叫什麼啊?」
賣家正埋頭收拾花盆裡的土,頭也不抬說道:「長壽花。」
暗香心道這名字好,光聽這名字就吉利。他正要問賣家多少價,陡聽得旁邊倆賣蘭花的說道:「你知道嗎,皇上出宮了。」
那個賣家問道:「出宮?去哪兒了?」
第一個賣家說道:「好像是去木蘭打獵去了。」
下來的話,暗香可沒有聽清。他暗叫不妙,皇上出宮意味著宮內空虛,一多半的人都隨皇上走了,這不正中了無生老母的計?
賣家見暗香只盯著自家的花出神,也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啊?」
暗香心道,這事情緊急,自己卻不能耽擱,急忙說道:「我不要了。」說完,疾奔回去。那店家還惱呢,盯著自家的花看了半天,自己好不容易有空搭訕他了,他可走了。
一回到錦繡瀾,: 暗香直奔後院內室。畫屏正好在房裡,暗香說自己有事要找公子。畫屏進內稟告一聲,然後公子讓暗香進來。進屋後,暗香把在集市上聽到的話告訴了公子。公子沉吟道:「這消息可準確?」她心說,自己昨日才剛見了他。也沒聽他說要去木蘭啊。再說了,木蘭狩獵都是秋天的事情。這春天才開始狩什麼獵啊,只怕這消息不准。
暗香說道:「我也不相信。之前還去三家巷胡同問了問張御史,他說消息可靠,皇上是今兒早上走的。」
如果事實如此,那可就壞事了。原來他們還想,三月初一,教主才起事。這才二月初一,只要這一月,皇宮禁衛森嚴,任什麼教主都殺不進去。也有人說。無生老母教,教內弟子全都是玉女下凡,刀槍不入。他們可不相信這種奇事。所以,只要皇上布置好宮廷,公子的心也算盡到了。可皇上壓根兒就沒把公子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按照計劃狩獵去了。這下皇宮空虛,又有夏公公等護法做內應,十有八九凶多吉少。想那日,路上遇見夏公公不會是巧合。他也是為這事稟告教主的。這麼看來,他們可能很快就要起事了。
公子猜得不錯,她的話音還沒落,亂蝶就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地闖進來。手指著外面,嘴裡不停叨叨著:「我見到紅翠姑娘了,一副奇奇怪怪的樣子。跟著一個抬攆的男人。紅翠怎麼變心跟別人了?」
原來因為之前亂蝶中毒,他們還沒把計劃告訴他。所以,他不知道紅翠又做玉女使者去了。這會兒。暗香才把紅翠的行蹤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他。
亂蝶不明白地問道:「無生老母和我們錦繡瀾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公子的仇人,說來卻是皇帝的仇家。他們打架,我們看熱鬧,多好玩啊。」
公子肅容說道:「我們幫皇上並不完全是為他,想那邪教專門禍害別人,練什麼男女雙——修,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公子針鋒相對,果然說中了亂蝶的心思。
亂蝶罵道:「這小子,果然不是好人,練什麼男女雙——修。亂蝶我都沒有糟蹋過人家黃花閨女,他可好,弄了這麼多閨女,真是要命呢。這種人不殺還有什麼人可殺。公子,您說話,讓我是割他的頭,還是剜他一百零八個窟窿呢?」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說道:「壞事,壞事,紅翠姑娘可怎麼辦?我剛才見她了,她和兩三個白衣女子侍奉一個男子,她從我身邊過去,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還說她又要玩什麼鬼呢。這下好了,她一定要被教主練雙——修了。」
說到紅翠,他們還真替她擔心。不光僅僅是男女雙——修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無生老母教主來京師的計劃,他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聽亂蝶的意思,這次他來京師並沒有帶很多玉女,估計是怕人多遭到懷疑。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他們準備放棄行動,可能是很快就要行動了,教主來京師就是來先行查看一番。如果是這樣可就全靠紅翠了。
事實上,來到京師第一天晚上,教主就要紅翠進房練雙——修。紅翠答應得很乾脆,進來後,羞羞答答地說自己初次練功,怕不適應,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