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坐在床沿,嗔道:「誰和你「我們家」?你自個一家,我卻不和你「我們家」。」
洛青松說道:「先不說「我們家」不「我們家」的問題,你自想想,可有什麼事瞞著我?虧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卻怎麼待我?」
公子不解其意,依舊問道:「這話問得可奇怪呢?我什麼時候瞞你什麼來?」
事情至此,見她還在隱瞞,洛青松索性把眼睛直瞅向她胸部,緊盯不放,臉上壞壞一笑,卻不言語。這麼被他盯著,公子心先就虛了一半,畢竟是女孩兒性子,心內害羞,忙雙臂擋著胸部,嘴裡卻依舊說道:「你可好笑呢,這老晚的天,不睡覺,只管呆看什麼?」說著就要和衣往床上躺。
這原本是公子的避實就虛之計,轉移話題,躲過盤問。換做別人,可能就被公子矇混過關了,但洛青松是誰來?哪能輕易放過她?見她往床上躺,正合心意,藉機也湊過來說道:「正好,我也要睡覺,我和兄弟一起睡如何?兄弟要不脫衣服,我可要脫了,我不喜歡睡覺穿衣服。我喜歡光著身子睡覺,兄弟你可要將就一下嘍。」說完,他果真就脫掉了長衣,然後又是中衣。任是公子鎮定超於常人,此時也按捺不住,只好閉眼往床下摸:「你在這裡睡,我和農家婆婆一起睡, 去。」
哪知道她閉著眼睛,也看不清洛青松在什麼地方,恰和他撞個滿懷,被他輕輕一攬。竟摟在懷裡。洛青松呵呵一笑說道:「我們這樣抱著睡也挺好。」說著,就要抱著公子往床上躺。
公子又羞又怒。掙脫幾次掙不開,嗔道:「你到底想怎樣?只管混鬧!」
洛青松不怒反笑:「兄弟你只會這兩句麼?倒也像漢子一樣罵我唄。溫溫柔柔的算這麼回事?」
公子氣壞了,伸手就要打他,一把被洛青松抓在手裡,緊握不放,嘴裡依舊不依不饒說道:「這樣很好,就這樣握著吧。」
這會兒,倔強的艾公子只好低頭含羞說道:「你說什麼就什麼,快放我罷。」
洛青松說道:「要放你容易,只是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公子答道:「之前我也說過,我正是艾若晴,還有第二個艾若晴來?」
洛青松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艾若晴,只是你是漢子還是姑娘呢?雌雄這個事情可要搞清楚。」
公子嗔道:「你才是雌雄呢?若晴可不是雌雄!」
洛青松說道:「好好好,不是雌雄,你告訴我,你是兄弟還是妹子?這個回答不難吧?」
事以至此,公子料他已經知曉八分,只好埋首低聲說道:「若晴是女兒身!」
這次。洛青松卻聽清了,放開公子說道:「這麼說來,又該罰你一杯酒了,這麼敏感的事情竟不對我說起。你可瞞得我好苦!這件事他們也知道麼?」
公子答道:「紅翠和畫屏知道,四大侍衛並不知曉。」
洛青松哈哈大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他們都知曉,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裡那才憋屈呢。再說。你換上女兒裝,不知多少男人要看。還是男人裝扮好一些。」
這一夜總算混鬧過去,公子睡了床上,洛青松睡了地板。第二日一早,他們趕著回到曹家客店。紅翠一見到他們,吃驚不小,拉公子到一邊小聲說道:「你們昨晚上睡一起了?」
公子點頭說是。紅翠又低聲問道:「不會吧?你們真的睡一起了?」
公子推她說道:「沒你想的那樣,一個小丫頭竟想什麼?」話雖這麼說,想起昨晚上的情景,臉又紅了一片。洛青松看見,呵呵一笑,只做不知。
不一會兒,亂蝶也從屋內竄出來,見了公子,忙作揖請安道:「公子,二哥都出去幾日了,我們一直窩在這店裡,到底該怎麼做麼?憑我們幾人也殺不完朱明朝啊,我看他們最近又招了很多兵,聲勢很大呢。」
紅翠遠遠見店家過來,瞪了亂蝶一眼,說道:「我們進屋裡說話。」說著,又對店家說道:「給我們四碗面端上來,酒給我們上一壺。你們縣太爺不會小氣到只有飯免費,沒有酒下飯吧?」
店家呵呵笑說:「姑娘說哪裡話?酒是現成的,姑娘有量要喝多少都成。」
紅翠說道:「那就好,面快快上來,菜多放些。沒有下酒的菜,只能要面里的菜將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