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淡如水,幾處不知名的小獸叫喚並沒有讓人感到不安,白羽很快就沉沉睡去,獸皮睡袋很暖和,這是特製的雙層獸皮睡袋,夾層是鴨絨毛裝進麻布攤平,再密密麻麻用針線固定好,成為一張薄片,成為抵禦寒冷和防止熱量流失最好的防護。更新最快
第二天白羽醒來的時候,爺爺已經在樹下燒火,火勢很旺,不時傳來「嗶啵」聲響。
見白羽鑽出睡袋,白國華笑道:「小懶貓,快起床了,爺爺給你烤了竹筒飯,竹筒雞,安逸得很!」
說道竹筒雞、竹筒飯,白羽頓然來了精神,收拾好睡袋,往地上一扔,抓葛攀藤麻利的下樹來。
爺爺破開烤得黑呼呼的竹筒,清香四溢!這味道,嘖嘖嘖!簡直別提了,這竹筒雞既有雞肉之鮮香,又有青竹之清香,爺爺還加了幾朵冬菌,滋嫩軟糯,雖樸實無華,確是美味珍饈,這雞、這菌所有食材器具可都是大山中全天然出品。
竹筒須用鮮竹,成菜便能清香四溢,南方多竹,不像北方無竹,用干竹筒,而且反覆使用,哪裡還有竹筒的清香風味。
爺孫兩個拜完「楓神」美滋滋吃一頓,收拾好就進入楓神山。
一路上兔子狐罐不少,爺爺不想驚動想要獵殺的大傢伙,都沒有放槍。
走了很久,來到一處山凹里,忽然起一陣風,陰冷撲面而來,讓人頓覺古怪,爺孫兩心生不好預感,風過處,從那松樹背後,吼聲如雷,撲地跳出一個白額大虎來,爺孫兩個吃了一驚,爺爺白國華叫聲:「阿呀!怎麼還有這畜牲?」把白羽擋在身後,叫聲:「羽兒別慌!」
白羽額頭冒冷汗,手裡已悄悄握住金剛鐲,偷眼看那大蟲,一身皮毛金黃,額頭幾道白紋,明明白白一個「王」字,巨爪如銀鉤,目露神電,尾如鋼鞭,又吼一聲,張口血盆大口,吐出一口白氣,牙如刀戟,寒光閃耀,雙爪一往地上一按,作勢就要撲來……
爺爺顫抖的手握住長槍,就要開槍,只聽身後一聲:>
只見一道金光一閃,「當!」正中老虎牙齒上,金剛鐲掉到松針上。
那老虎也是一驚,往後退了兩步,不過發現屁事沒有,白羽力氣太小,打在那堅硬強壯的虎牙上,除了「當」的一聲把老虎驚退兩步之外,並沒有什麼卵用,反而激盪起老虎更凶戾氣之氣,老虎怒吼一聲,再次要發起進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上空傳來一聲平淡而又不失威嚴的「退下!」
一個人形身影從樹上飄落,這是一個穿著獸皮的野人,頭上金箍,身上披件蓑衣,腳穿釘鞋,手持一根上粗下細的圓木棒,黑髮有點長,批散在肩頭。
那野人模樣的人耶了一聲,撿起白羽打出的金剛鐲,端詳起來,白羽剛才太過驚恐,忘記了收回。
那巨虎伸腰展臂,擺尾搖頭站在野人身旁,山中狐兔盡潛藏,澗下獐皆斂跡。
只有爺孫兩心中打鼓聲可聞,現在都看出來了,這猛虎就是這野人豢養。
爺爺收起槍,爺孫兩個也仔細打量起野人來,看起來正值壯年,二十七八歲,身為「野人」的他在山中,竟然沒有皮膚黑色的覺悟,單看那臉,竟如嬰兒屁股一般,紅潤細膩。沒有「野人」未開化的氣質不說,更是透著說不盡的清奇之氣。
那「野人」看了一會,抬起頭來,正要開口問話,爺爺白國華用手揉揉眼睛,頓時吃了一驚:你!你!你……你好像……你莫非……你的模樣,長得好像我們村五零年失蹤的一個朋友陸天!……
那年輕野人感覺被人認出,有些古怪,微笑道:「你這小鬼是誰?怎麼知道老夫名字?」
白國華聽聽聲音,呆了半響,好像回想四十年前那久遠的記憶……
突然一拍大腿:「沒錯!你就是天哥!天哥……我是華子啊,白國華啊!」
野人笑道:「小華子,你沒有認錯,我就是陸天。」
&麼可能!?」
白國華又大叫起來:四十年前,我還沒討婆娘,那時候你比我年長十來歲,已經是而立之年。
現在四十年過去了,我都一把白鬍子了,你也應該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了,怎麼你的模樣還像四十年前一樣?哦!不,是更年輕了,變成了小伙子!」
小伙子陸天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