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去了,長臂猿卻被張老爺子拉在了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卷旱菸,點燃之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長臂猿。
「後生,你居然知道鬼見愁,雖然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點什麼,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水賊過河,都別狗爬子,你是不是土耙子?」
一路之上,長臂猿很尊敬張老爺子,張老爺子也有意無意教長臂猿很多知識,但是長臂猿的身份特殊,一般不會向人說起的。
就連北冥還有王二狗,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說自己會盜墓,但是裡面的行行道道並沒有告訴自己兩兄弟,像他們這種人,一般很忌諱提起自己身份的。
張老爺子似乎看出了自己什麼,瞞是瞞不住了,兩人對視了好半天,最後長臂猿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吧!
張老爺子看見長臂猿點頭默認,都是意料之中,然後又沖長臂猿,居然開口詢問道:
「後生,年紀輕輕就有這一身本事,將來不得了啊!我和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有聽說過「土八爺」嗎?」
聽見土八爺這幾個字,長臂猿身子明顯怔了怔,眼珠子微微動了幾下,並沒有回答,而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老爺子,您認識八爺?」
「不認識,但是我以前聽我師傅說過,南派的土扒子當中,八爺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行道裡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算起來,輩分應該和我師傅是一個輩分的。我和八爺比,就算是小輩了,也沒有見過面,只是聽師傅傳聞而已。」
張老爺子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長臂猿看著張老爺子,臉上帶著笑意,以及有些自豪:「實不相瞞,張老爺子,傳說中的八爺,是我的師爺。」
張老爺子聽到長臂猿的話,立刻驚訝萬分,不禁又認真打量著長臂猿好幾眼,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難怪身上總有一絲熟悉的氣息,原來如此。
南派的八爺,在他們這行當里,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響噹噹,早在軍閥時期就赫赫有名,幾乎是名揚天下。
張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聽他師傅說過,據傳言,八爺出生在兵荒馬亂的時期,剛出生就碰上了打仗,還是嬰兒的時候,他的家人就把他抱著躲進了地窖,一住就是好幾個月,等八爺長大之後,他那一雙眼睛就如同通靈,變成了無寶不識的「賊眼」。
據說,八爺所過之地,都能看到地下三尺以內有沒有寶貝,只要走過的地方都心知肚明,關於他的傳說,數不勝舉,就像神話故事一樣真假難辨,在圈子裡受到無數人崇拜。
也正是因為如此,八爺的徒子徒孫,小的時候一般都是放在地窖里,或者古墓里,睡棺材長大,極為的詭異。
在那兵荒馬亂的時代,八爺真正名聲鶴起,名揚天下的,並不是找到了什麼寶貝,而是人家靠著一雙賊眼,從垃圾堆里淘寶淘出了上千萬件寶貝。
特別是解放前的那一陣子,到處都在打仗,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金,這話一點也不假,在那個年代裡,除了黃金以外,其他的東西都沒人看上眼,垃圾堆里,陶瓷****罐罐到處都是,甚至連一些古代有名的字畫,或者一些青銅器,都在其中。
在那個年代裡,大家都為了四處逃命,也根本沒人去顧及這些東西。
那時候的八爺,正當年輕,走遍了大江南北,找到的寶貝如海山,只要是能叫出名的東西,博物館裡面找不到,他的手上或許就有。
日久天長的累積,到了後面有人知道這些玩意值錢,聞到腥味就紛紛找上門來,然而八爺出手的東西,幾乎件件都不同凡響,堪稱國寶重器,一下子就在圈子裡面火了,名聲赫赫威震八方。
張老爺子也沒有想到,長臂猿,居然是大名鼎鼎八爺的徒孫,猛抽了幾口煙之後,又對長臂猿說道:
「後生,你既然是八爺的徒子徒孫,據我的觀察,你為什麼還沒有開賊眼呢!八爺他老人家可好?」
聽見張老爺子的問話,長臂猿搖了搖頭,嘴中有苦笑:「我入門比較晚,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而已,還不算真正的入門,算是一個外門弟子吧!我師傅很疼我,讓我考慮清楚了,要不要幹這行,我沒有準確答覆之前,我師傅是不給我開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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