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師父所教,姜桃花使出了渾身解數,糾纏、引誘、攝魂。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人不僅不為之所動,反而反過來想控制她,叫她按照他的步調走。
這就讓人不服氣了吧?還有男人能在床上保持理智的?那豈不是說她技術不到家?
氣憤地鼓了鼓嘴,桃花伸手勾住身上人的脖子,仰頭就想吻上去。
身上的人一僵,側著臉避開她,頗為嫌棄地道:「休想。」
「……」
親吻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又不是見誰都可以親的,他這態度是幾個意思啊?!
渾身的反骨都被激了起來,姜桃花一個翻身就將這人壓在身下,玲瓏的身段被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勾勒得格外動人。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一會兒。
「好看嗎?」半睜開眼,桃花媚笑道:「既然要我伺候,那不如就好好享受,還要理智做什麼?」
床上的人眸子冷清地睨著她,伸手捏著她那不盈一握的腰,低聲道:「以你這樣的功夫,若是我沒了理智,那命都得交給你了。」
他又不傻。
桃花一頓,接著笑:「你覺得親一下就能被沒了魂不成?」
「不是。」他搖頭。
「那為什麼躲?」
「髒。」
簡單明了的一個字,震得姜桃花渾身顫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說她髒?那還主動進這間屋子?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胸口一團火燒上來,比慾火更加旺盛,姜桃花幾乎沒經過思考,直接就拿頭往身下這人的頭上狠狠一撞!
「啊!」
衝動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一人一個包在額頭上冉冉升起。桃花尤嫌不過癮,還想再撞,卻被這人狠狠扯了下去,壓進床榻里,毫不留情地開始蹂躪。
「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冷哼一聲,那人眯了眯眼,伸腿分開她的雙腿,也不給個提醒,直接霸道地闖了進去。
「啊!」這回輪到桃花慘叫了,一張小臉瞬間刷白,身子猛地發抖,指甲也掐進了他的肉里。
「……」倒吸一口涼氣,身上的人像是發現了什麼,動作一僵,然後就沉默了。
桃花疼得死去活來,一怒之下用盡力氣仰頭,趁這人沒反應過來,狠狠在他唇上一咬!
一聲悶哼,那人好像真惱了,身體四周散發著侵略和暴怒的氣息,完全不憐香惜玉,動作更加粗暴直接。
「不……」眼淚嘩啦啦地掉,姜桃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慘了,都說男人遇見她會化成繞指柔,面前這玩意兒哪裡柔了?簡直是個畜生啊!
等明兒醒過來看清這人的臉,她一定,一定叫人把他給切了!大卸八塊的那種!
紅被一陣翻滾,歡好之聲先是斷斷續續,接著便是綿綿不絕。窗外月亮初升,遠處還隱隱傳來兩聲狼嚎。
酉時兩刻,有人來了房間門口,伸手輕輕叩了三叩。床上的男人微微嘆息,剛起身想下床,卻被人勾住了腰,重新卷了回去。
門口的湛盧皺了皺眉,看了看時辰,有些驚疑地喊了聲:「主子?」
「……嗯。」
裡頭應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也沒多說什麼,似乎是**又起了,一陣響動聽得外頭的人面紅耳赤。
抹了把臉,湛盧輕咳一聲,扭頭嚴肅地看著下人道:「再將景王爺拖一會兒。」
「是!」下人應聲而去。
把女人推**是男人的本事,但是讓男人下不了床就是女人的本事了。姜桃花忍著疼痛,使盡渾身解數與這人的自持能力過招。
先前的歡好之後,她身上的媚毒已經消散,但是,身子既然已經丟了,那就沒有讓人輕易走了的道理。
糾纏、磨蹭,她眯著眼睛想看清這人的臉,卻被他左手將雙手固定在了頭上,右手一蓋就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你見不得人?」桃花有些微惱。
「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好好見的。」那人輕笑:「現在這樣,未免太失禮了。」
桃花:「……」
都已經苟且……呸,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還管什麼失禮不失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