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姚林的聲音將懵了的簡悅從無數和諧不和諧的幻想中喚醒:「姑娘,你腿痛?」
「是,是啊。」簡悅回過神來:「剛才被你們的馬驚了一下,摔著了,好痛啊……」
按照正常的劇情,簡悅覺得這男人要是有急事,就應該主動提出賠她點錢了事。要是更有責任心,就應該讓手下送她去醫館檢查,然後再賠點錢了事。
但她萬萬沒想到,姚林接著便道:「我看看。」
看看?簡悅還沒能明白簡悅這看看是什麼意思,便見姚林已經伸手往她腿上摸來。
這是光天化日下赤裸裸的耍流氓啊,即便簡悅是個挺看開的姑娘,也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直覺的便伸手推了他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簡悅這挺靈活的腿腳,簡悅的眉目中染上點嘲諷的笑意,往後退了一步,好像嫌棄什麼似的拍了拍剛才碰到簡悅衣服的手,淡淡的道:「看樣子,姑娘的腿好像沒事了。動作還挺利落。」
簡悅竟然無言以對,她沒想到碰了這麼多年瓷,從未失手,竟然被一招識破。不過難道古代的男人不應該更保守守禮嗎?怎麼竟然這麼大膽,就不怕自己撲上去要求他負責,以身相許嗎?而且,這人怎麼看怎麼也不是個地痞流氓,不該是個不要臉的人才對啊。
姚林往後退了一步,正色道:「既然姑娘沒事,我們還要趕路,就告辭了。」
說完,姚林也不管簡悅什麼反應,略側頭跟梁白說了句走,自己轉身便走。
「餵……」簡悅心裡實在是有些鬱悶,但喊了一聲之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最終要的是,這裡一沒行人二沒警察,對方是兩個大男人,要是碰上講道理的,她能不講道理。要是碰上比她還不講道理的,那占不到便宜啊。
猶豫間,姚林和梁白已經翻身上馬,緩緩地往前走了兩步,漸漸加速,沖了出去。
小路盡頭,一個年輕女子匆匆而來,在看到飛馳而過的馬匹時,愣了下,站在了原地,一直目送著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皺著眉頭回了身。
「欣澄?」簡悅有些遲疑的喊出了口,在她的記憶中,這姑娘似乎是她這一世唯一的朋友,兩人的家離的很近,是關係極好的閨蜜,孟欣澄是個心地善良,天真淳樸的女孩子,性格雖然有些潑辣,對她卻照顧良多。
孟欣澄被一喊回過神來,這才幾步跑過來,當看見簡悅一身泥污灰頭土臉的時候,不由的慌道:「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簡悅不在意笑道:「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衣服有點髒。」
孟欣澄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簡悅,顯然是不太相信,但是見她面上神色坦坦蕩蕩,又好像不是說謊。
簡悅兩世為人,少被如此關心,此時聽著孟欣澄的擔心,心中暖暖的,不由一笑:「我還能騙你不成,這不好好地站著嗎,一點事兒也沒有?」
顯然,雖然人還是當初的人,可簡悅這說話的態度神情和往日大不相同,旁人看了或許還沒什麼感覺,但孟欣澄是她最好的姐妹,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半響,孟欣澄小心翼翼的道:「簡悅,你沒事吧,我聽說……我聽說……」
「傅家退婚的事嗎?」簡悅自然的將孟欣澄說不下去的話接了過來:「我已經把他們打發走了,退婚就退婚吧,強扭的瓜不甜,以前我還不覺得,現在看來,傅夫人性子這麼要強,就算傅公子有情,日後嫁過去,這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只有愛情而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這道理放之古今中外皆準。何況這個年代,新婚的媳婦和婆婆在一起的時間,怕是比和自己相公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作為婆婆,要是看媳婦不順眼,想折騰她,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何況,即使傅夫人再和藹可親,簡悅又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不奢求愛情,卻不代表不嚮往憧憬,只是若求之不得,也不勉強罷了。
聽簡悅這麼坦然而中肯的評價自己的婚事,孟欣澄不由的紅了臉,喃喃道:「簡悅,你說什麼呀,哪兒有女孩子這麼說自己婚事的。」
對一個未婚的女孩兒來說,愛情婚姻都是可以想不可以說的,何況簡悅一向是個溫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