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波蕩漾,浩瀚無垠的南海之上,星羅棋布著許多的島嶼。
那些島嶼浮立在虛空之中,小者不過片石,大者千頃萬頃。島嶼上峰巒如聚,雲霧蒸騰,古木森森,鹿奔虎躍,端的是地靈物華,別有洞天,恰是那打坐參禪,修仙悟道的無上勝境。
因此,亦不知自幾時起,便有許多的能人異士,自各大神域不遠萬里,漂洋過海,登陸了這片島域,擇島而居,悟道修仙,開宗立派,授課收徒,繁衍生息,如此這般,又不知經過了幾多的日月交替,滄海桑田,在這片島嶼上,便仙道昌盛,宗派林立,一片興旺熱鬧的景象。
這就是與中州神域、北冥神域、垂西神域、昌東神域並列,人才輩出,聞名遐邇的妙南神域。
妙南神域,島嶼浩如星海,數目之繁,不可勝數,而在妙南神域西北角與中州神域接壤之處,有一座仙島,此島甚小,只有一個方圓不過五十來里寬的山脈,此山脈名叫安然山脈,安然山脈只有一座孤峰,主峰叫無妨峰。
無妨峰峰高百丈,頗為陡峭,但在那峰頂之上,卻是甚是平坦,在峰頂的那片綠郁之中,隱沒著一片建築,那些房子青磚碧瓦,拱門飛檐,樣式雖古樸而不粗鄙,簡潔而不媚俗,依山而建,靠水而築,錯落有致,恰到好處,典雅、清幽、實用,彰顯了築造者的一腔智慧與情懷,而住在這片房子裡的,乃是一個小宗門,宗主姓渭,這便是渭流門了。
渭氏在安然山定居已逾數百年之久,現任家主渭清河,其妻早亡,育有一子,名叫渭寧,門下弟子一百七十八人;渭清河尚有一個胞弟,名叫渭清源,渭清源年少離家,拜入蜀山,業有小成,便雲遊四方,增慧補智。
安然山地窄物瘠,渭流門人寡勢薄,加之,渭氏又素來的淡泊名利,安貧樂道,他們每日裡男耕女織,修仙悟道,偏居一隅,與世無爭,因此,渭流一門,其術不顯,其名不揚,但如此一來,他們反倒也落得個恬然自得,喜樂平安。
寒來暑往,花開花落。
一日,渭清河盤坐在後山的一塊露天石上,雙眼微閉,雙臂以太極圖形舒舞,導氣吐納,修煉仙氣,一會,隨著一聲清越的鳴叫,自遠處飛來了一隻仙鶴。
那仙鶴羽白如雪,赤嘴紅冠,翅寬腿長,姿容優美。
仙鶴穿過雲端,徑直飛向渭清河,在渭清河的頭頂盤旋三周,然後,收斂翅膀,輕盈地降落在渭清河的面前,衝著渭清河鳴叫不已,聲音驚惶急促。
渭清河今日悟道正在得趣之時,被一隻扁毛畜生給硬生生地打擾了,心中不喜,他眉頭一蹙,雙眼驟然一睜,瞪了仙鶴一眼,但隨即一愣,只見仙鶴細長的脖頸上,竟然掛了一個小玉佩,細瞅一下,玉佩頗有一些眼熟。
渭清河緩緩站起身來,上前數步,俯身取下仙鶴脖頸上的玉佩,定睛一看,只見玉佩三指來寬,鯉魚造型,通體澄黃,觸手溫潤,品質不凡。
咦!這塊玉佩怎麼有些眼熟?嗯,這一一一一,啊!這不是阿源的玉佩嗎?沒錯,這就是阿源的玉佩,正是他五歲生日那年,我送給他的禮物,玉乃德者,鯉魚為型,蓋躍龍門之意也!
渭清河識辨出玉佩來,大吃一驚,要知胞弟渭清源自離家學藝之後,極少回家,也鮮有音訊,自上次傳訊於他之後,彼此不通消息,距今足有十年之久,讓他心中戚戚,好生牽掛,沒成想,今日在這隻仙鶴的身上,居然會有他的信物,著實讓人意外,而且,更讓人揪心的是,那玉佩之上,竟然還沾了一些厚厚的血漬,血漬紫紅,觸目驚心,氣味濃烈,惹人揣測。
怎麼回事?這隻仙鶴的身上怎麼會有阿源的玉佩呢?為何玉佩上還有新鮮的血漬?一一一一難道、難道阿源結了什麼仇家,出了什麼意外,特意讓這隻仙鶴前來傳信,讓我前去搭救?!
渭清河一見了這玉佩上的血漬,登時就無法淡定了,不禁思如潮湧,浮想聯翩,而所謂關心則亂,這思前想後的,卻儘是一些不好的念頭與揣測,真是愈發的讓人心驚肉跳,揣揣不安啊!
渭清河胡思亂想著,神思不寧,這般的猶疑著,突地停住了來回渡步的雙腿,眉頭一揚,於是,便快步流星地向住所走去。
渭流門門人,這廂,正勞作的勞作,修行的修行,各行其事,各司其職,一會,卻突地聽得
正文 第一章:渭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