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那老奴就放心了。」
桃華摸摸肚子,孩子的小腳已經縮了回去,不由得微微一笑:「嬤嬤放心,明天伯祖父就該來給我診脈了,若有什麼,我必定小心。」
鄭嬤嬤嘴上說放心,其實心裡哪能放心得下,不由得往桃華肚子上看了又看,但見桃華臉色紅潤眼神明亮,又的確不像是有不適的樣子,只得又嘆了口氣道:「正是老太爺讓人送了信來,明日要去瞧瞧三太太,怕要晚些才能過來,讓王妃別等,該歇著只管歇著。」
&太怎麼了?」桃華眉頭不由得也皺了皺。自從白果進了門,曹氏先是不裝病了,爬起來管了一個月的家,之後臨到過年,就直接躺下了,把家務全扔給了白果。
她這一個月的家管得稀里糊塗不說,臨到年下了,該走的節禮之類全沒準備,就把個亂攤子扔給了白果。
蔣錫離京半年多,這一回來,好多人家都要應酬,曹氏卻弄出這麼一手,當即把蔣錫氣了個倒仰。幸好白果雖然離家日子不短,原來的事卻還記得,加上安郡王府這邊幫忙,節禮最終還是一份不落地送出去了。
那之後曹氏就再沒起床。蔣錫也不再理她,直接將家事交給了白果,曹氏就這麼一天天地臥病起來。蔣柏華倒是曾經跟桃華提過兩次,說曹氏如今越發的瘦了,但他知道桃華有孕不能過多操心,所以也不曾細說。
&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桃華也實在是頭痛,「都已經告訴過她,白果喝了絕子湯,不會再有什麼庶子女了。」
要說這一點上,白果還真是決絕。桃華聽說她自己喝了絕子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好吧,雖然在這個時代大概算是年紀不小了,可還是在生育的黃金時期——為了留在蔣錫身邊,竟然放棄了生育的機會……到了這個地步,誰還能說不讓她進門呢?
然而曹氏也不知怎麼回事,按說知道白果不能生育,她也該放下心了吧?之前來找桃華的時候,不是哭著說只為蔣柏華擔心麼,如今不必再擔心這個,怎麼反倒看起來病情更重了。
對此,桃華也只能嘆口氣而已。蔣家到如今這般情境,每個人、包括她在內都有錯處,可情況已經不能改變,曹氏就算是病一輩子,又有什麼用呢?
鄭嬤嬤暗地裡撇了撇嘴。她在宮裡看這樣的事看多了,各家夫人太太們的後宅之事也聽了不少。依她看,女子要麼就像郡王妃這樣,牢牢把住了夫君,根本不給別的女子機會。若是沒這份本事,就乾脆大方些,只要拿住了正室的權柄,不給小妾做反的餘地,靠著兒子也能過好下半生。
只可惜曹氏既沒有這份本事,又沒有這個心胸。之前想拿著節禮的事來難為白果,只顯示出她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母。之後又一直裝病,乾脆把管家之權都交了出去,簡直是愚不可及。
鄭嬤嬤實在是看不上曹氏,然而不管怎麼說曹氏也是桃華的繼母,若是家宅不寧,煩惱的還是蔣錫,因此那邊有事,她還不能不來回稟,更不能勸桃華撒手不管。
&道是真病了?」如今蔣錫在診脈上也不是如從前那般一竅不通,若是曹氏沒事,他也不會驚動蔣老太爺。
薄荷忍不住道:「奴婢看,說不定還是裝的。只是這不好生吃飯,沒病也要餓出病來了。」曹氏真是沒挨過餓,若是挨過餓,才不會不好好吃飯呢。
桃華微微搖頭。想到蔣柏華提過兩次曹氏瘦得厲害,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大好:「明天我也去瞧瞧吧。」
鄭嬤嬤就怕這個,當即就表示了一點反對:「王妃如今月份大了,外頭可還冷著呢,路上不好走啊。再說老太爺都去了,就有什麼事也會告訴王妃的,王妃何不等著老太爺過來呢?」
薄荷在旁邊幫腔:「嬤嬤說得是,王妃若是去了,就怕太太又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不但氣著了王妃,老爺也為難呢。」曹氏正月里就總在蔣柏華面前提起陳燕,說自己活不久了,想見見陳燕一類的話。蔣柏華沒敢到桃華面前來說,但伺候她的丫鬟可不會不把這事兒告訴薄荷。
這一點確實讓人頭痛。曹氏不是個會看眼色的人,絕不會因為桃華有孕就閉上嘴,真要是去了,聽她絮叨心煩,拉下臉色來斥責她也一樣並不讓人心情愉快。桃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點打退堂鼓。
鄭嬤嬤乘
228.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