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南水省洛雲市許縣人,退伍軍人,曾任洛雲市許縣公安局刑偵隊隊長,局長,洛雲市公安局局長。
後因為一些原因,被調任西山省公安廳、紀委工作,後於兩年前擔任南水省紀委監察委書記。
說起來這位許書記也是名聲在外的人,尤其是在西山省紀委任職期間,聯合中紀委巡視組,查了一大批西山派系的幹部,從而名聲大噪。
凌正道雖然和因為許書記之前並沒有過什麼交集,不過凌正道的生父,西山眾德集團的原董事長吳榮發,當年卻和時任西山省紀委副書記的許頌頗有交集。
據說西山眾德集團,主動放棄一些相關利益,就與這位許書記有很大的關係。甚至可以說也正是吳榮發的配合,才讓許頌在鐵板一塊的西山省干出了幾件大事。
後來許頌被調離西山省,吳榮發卻也因為一些事情被人殺害。總之許頌和吳榮發的關係,據說還是很密切的,畢竟這位許書記,也曾在西山省待了十年之久。
很顯然許頌是認識吳大龍的,似乎他也從吳大龍口中,了解了一些關於凌正道的事情,知道這位也是舊友的兒子。
說到這裡,就不難理解許頌為什麼對凌正道如此謙和了。畢竟身為一位省領導,一回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見凌正道,要知道平時省級領導是沒有這麼閒的。
凌正道來找許頌許書記的目的,就是為原群芳酒業的一些事情來的。上次丁振明等人的事情,也是讓他很是信任這位領導,所以這次自然還是來找這位領導。
聽完凌正道把情況大致地說了一遍,許頌也是不由點頭。尤其是他得知凌正道收購群芳酒業的一些想法後,更是對這個晚輩很是認可。
「說真的,你的一些想法,讓我想起了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凌正道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那位凌家村的村支書父親,既然還與這位南水省的省領導相識。
「哦,對了,我說的是你的生父吳榮發,也就是原西山眾德集團的董事長,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這……您知道我的身世?」凌正道更是驚訝,畢竟這件事他並沒有對外人提及過。
「昨天大龍過來找我了,把你們兄弟的事,都告訴了我。上次見到你,我就差點把你當做是大龍,沒想到你卻是小龍。」
「這麼說,您和吳……我的生父私交應該很好了。」
其實凌正道根本就是多次一問,如果不是因為私交非常好,以吳大龍的性格,又怎麼會把凌正道的身世說於這位許書記。
「沒錯,我在西山省任職的時候,與你的父親算是至交了。這一點,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凌正道不由點頭,許頌以前是在西山省公安部門,以及紀檢部門相繼任職的。自己的生父吳榮發,卻是西山省赫赫有名的黑勢力團伙大哥,雖然後來洗白成了企業家,但那也絕對是西山省的王朝軍而已。
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看,這位許書記與自己的生父,應該是相互對立的,即便沒有正面發生衝突,卻也不應該成為至交的。
凌正道對於自己生父吳榮發,也就是吳瘸子是非常不認同的,因為自己的生父,所做的一些事情,與東嶺省王朝軍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多區別。
黑勢力團伙,是凌正道最為敵視的。所以一想到生父是依靠黑勢力團伙,利用暴力手段搶占金礦起家,凌正道就有些無法接受。
西山省吳瘸子名號前些年一直被叫的很響,其黑勢力團伙性質那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想到這裡,凌正道忍不住又看了眼前的許書記一眼,他真的有些懷疑這位曾與西山省黑勢力是朋友的領導,到底是不是一個好領導。
許頌似乎已經猜到了凌正道在想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解釋什麼,而且搖頭笑著說:「那些年的一些事,你是無法體會的。」
凌正道跟著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孝,生父那都是自己埋進黃土裡的人了,自己又何必為他做的一些事情耿耿於懷呢?
這些只能說明一點,就是凌正道不希望看到,普通的人民群眾被強權惡勢所欺壓!因為在他心裡,始終都沒有忘記是誰養育了自己,是誰讓自己走進了燕京大學的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