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這個人情雖然賣的並不是很順利,但是終歸還賣出去了,魏貞總算是答應先跟魏正喜回家了。
魏正喜讓司機先把魏貞帶上車,回頭便又來找凌正道了。
「凌局長,這次我真的很感謝你,以後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說,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魏正喜在官場這麼多年,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人情難還。他又折反回來,就是要問問,凌正道想讓自己幫什麼忙。
這會兒魏主任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你幫我我一次,我幫你一次,然後咱們各不相欠,也免得以後被凌正道利用。
凌正道自然能猜出魏正喜的心思,明白這位人大主任是什麼想法。
「魏主任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隱瞞什麼,有件事我確實是想請你幫忙的。」
凌正道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說出自己想從市檢察院要回趙剛的事情。
「哦,那個安寧鄉的小幹部是你家親戚?」魏正喜聽到這裡,不由就問了一句。
「倒不是親戚,而是這件事關係到安寧鄉水利改造項目,這個項目之前是我搞起來的,所以我也不希望這事黃了。」
凌正道沒有對魏正喜說什麼,我是為了安寧鄉兩萬多百姓什麼的,就只是說為了他自己,免得這位魏主任又要多心。
魏正喜這個人是個好父親,但絕對不是一個好領導,在他心裡個人的問題,是永遠大於群眾問題的。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當年魏正喜和郭勝利在爭奪第一市長的時候,才最終落敗的。
「我明白了,這件事凌局長你放心,我會儘快敦促檢察院那邊的。」
魏正喜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也變得輕鬆了許多,顯然這是去了心病了。
對付猜疑心比較重的人,適當的謊話遠比實話更有用,凌正道已經摸透了魏正喜的心思。
「真是太感謝魏主任了,為了這事我也沒少費心,現在有你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凌局長客氣了。」魏正喜很滿意地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凌局長的工作了。」
魏正喜走出市紀委,便上了自己的專車。
「爸,你和那個凌正道說了什麼?」車上的魏貞,見魏正喜遲遲才歸,便有些焦急地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
魏正喜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向女兒,「你說你做事就不能穩重點,紀委還沒有查你,你就自己主動交代問題,到底是怎麼想的?」
「爸,你不懂,這裡面的事很複雜……」
魏貞是想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盧新明的仕途,可是話說到一半就被魏正喜打斷了,「我不懂,成州的事還有我不懂的?」
說完這句,魏正喜又是一番嘆息,心裡也越發為自己女兒擔心,但是女兒被盧新明賣了,最後還幫人家數錢。
「好了,你都懂行了吧。」魏貞沒有太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她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便從身上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魏正喜看到這裡,忍不住就問了一句:「你這是給誰打電話。」
「新明呀,我要告訴他一聲,你把我從市委接回來了……」
「給那個王八蛋打什麼電話,他就是存心想害你!」魏正喜怒聲而道。
「爸,你不要對新明有偏見好不?他對我很好的,你怎麼就是不理解呢?」
「這是我不理解嗎?丫頭,我走的橋可比你走的路要多!」
……
盧新明盧市長這一天心情也不是太好,下班後特意跑到市郊的一處會所散心,這會兒正鋪著文房四寶,展示他的書夫呢。
作為市長,盧新明高雅風趣,而且頗有學識,特別是寫的一手好字,他本人也是省書法協會的副主席,
只見盧新明手持狼毫,三支緊握筆桿穩落在面前的宣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