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離開臨山市局後,並沒有急著返回酒店,而且先去一趟附近的醫院看望寧斌。
本來凌正道還想著為寧斌出口氣的同時,趁機訛詐曲人傑一些醫藥費。可是誰想到,曲人傑竟然耍無賴,拒不承認自己打了寧斌。
對於無賴,凌正道就覺得還是應該用無賴的方法對付他,所以他索性就打了曲人傑一頓,至於後果他自然也想到了。
最壞的結果,也大不了就是被校開除處分,這有什麼呀,這總比心裡憋著氣要好受的多。
寧斌的傷勢之前已經說了,並沒有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最起碼腦袋不像曲人傑那樣,被直接開一瓢。
雖然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可是待在病房的寧斌,卻還沒有休息,他心裡事情太多,這會兒沒有絲毫的倦意。
「小凌,你怎麼過來了。」看到凌正道到來,寧斌隨之坐起了身子。
「我剛從市局出來,就過來看看你。」凌正道在一旁坐下後,又問:「大哥你也一直沒休息呀。」
「心裡想了些事情,這會兒也睡不著。對了,曲人傑沒有難為你吧?」
「那小子不是個東西,他拒不承認打你,結果我就把他打了一頓。」
「你打曲人傑了?」寧斌聽完凌正道的話,也是不由驚訝。
「咱不能白讓他欺負,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的。」
寧斌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因為凌正道幫自己出氣的喜悅,也沒有因為被打後的憤怒和悲傷,他的神色很是安靜。
「我整理下手中的資料,周一再去趟臨山寺。」
「那大哥你要小心些,臨山寺的那些和尚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儘量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凌正道說完這句,便從身上摸出一千塊錢,「這錢你先拿著,我也用不上的。」
「小凌,你這是幹什麼?」
「大哥你就別推辭了,現在你都淨身出戶了,身上肯定也沒有什麼錢的,跟我你沒必要客氣。」
寧斌沒有說話,他又點了下頭,默默地接過凌正道手中的一千塊錢。雖然自己又回到以前的一無所有,可是這一次寧斌感覺,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
同一時間,臨山市的另一家醫院,曲人傑腦袋上纏著紗布,臉上帶著深深的怒色,顯然他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惡氣。
在曲人傑病床前的,是一位面色白淨的國字臉中年男子,茂密的黑髮向後梳著,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頗有幾分領導派頭。
事實上這位中年男子,還真是一位領導,臨山市副書記曲相傑,據說這位曲書記,算是臨山市的二把手領導了。
東嶺省曲家是個大家族,曲相傑和曲人傑是親兄弟,算是曲家中的一脈了。與曲雅靜以及曲建安,是堂兄妹關係。
「哥,我就是不懂了,你至於那麼顧忌凌正道嗎?」想到自己吃了虧還沒處申冤,曲人傑就一肚子的火。
「我顧忌不是凌正道,而是田光明。人傑你要知道,再過段時間就要開市人代會了,這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機會。」
臨山市人代會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選舉臨山市第一市長,這個機會曲相傑已經等了很久了,所以自然不想在這時候惹麻煩。
市委書記田光明是個強勢的領導,雖然是市委書記,卻還一直抓著市長的位子不放,這讓一些人對這位書記很有意見。
當然最有意見的,莫過於曲相傑了,田光明抓權抓的太厲害,擋住了他的仕途之路。可是有意見歸有意見,田光明書記現在可是省里的紅人。
不管怎麼說,總算又到開人代會選舉市長的時候,到時候田光明也不得不放權了,當然這時候,曲相傑不想搞出什麼事端。
「田光明昨晚七點,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就是在討論臨山區的事情,那個王鳳至可能已經跑了,現在田光明就想抓相關的人,你說這時候,我能讓你趟這渾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