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血河戰場上回歸學院後,軒轅凌天就變得無比頹廢。
在連續數次求見姬靈琪不得後,他更是整日以酒澆愁。
房間內,到處都是酒瓶,空氣中更是飄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而在酒瓶之間卻趴著一個衣衫髒亂、鬍子拉碴的青年。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照到那名趴在地上之人的臉上。
或許受到陽光的刺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渾濁,眼角更是沾滿了眼屎。
「嗯……!」
軒轅凌天伸出雙手支撐起身體,然後緩緩坐起,腦袋卻是一陣陣發沉,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始四處張望。
他撿起身邊的一個酒瓶,仰著腦袋,將酒瓶對準了嘴巴,可酒瓶空空如也,一滴酒水也沒有剩下。
「對了!」
他忽然想起,他昨天買了不少酒放入儲物戒指。
不過他在儲物戒指里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一瓶酒。
「都喝完了嗎?該死!」
罵罵咧咧間,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滿是酒瓶的房間。
腦海中不由閃過,姬靈琪侍女綠兒的話:「軒轅公子,你還是別來了,我們家小姐是不會見你的!」
想到這裡,他的胸口就一陣急劇的起伏,臉上更是浮現出一層猙獰。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肯見我,為什麼我苦苦追她,她卻對一個宗師初期的小子另眼相看?」
就在這時,宋硯的身影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砰!」
軒轅凌天一拳狠狠砸在牆上,然後他自嘲般的笑道:「軒轅凌天啊,軒轅凌天,你連一個宗師初期都打不過,你就是個廢物,廢物啊!酒,我要喝酒!」
跌跌撞撞,軒轅凌天走出了院子,又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學院來到了城池中。
「哎!」
數十個外,一個蒼老的身影輕輕的嘆了口氣,飽含著無奈與失望。
下一刻,老者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一陣冷風颳來,吹醒了趴在酒樓靠窗桌上的軒轅凌天。
來到酒樓他就喝了個天昏地暗,然後痛快的醉了過去。
「軒轅兄,你醒了。」
酒桌對面坐著個紫衣青年,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
喝酒太多,腦子有些遲鈍,想了一會兒,軒轅凌天才認出此人是燕東宇。
「原來是你啊,怎麼,來找我喝酒的?」
「軒轅兄,你為何搞成這般模樣?」燕東宇嘆息著道,神色間帶著惋惜。
毫無徵兆,軒轅凌天發怒了,朝著燕東宇咆哮道:「不是找我喝酒的就請滾蛋,老子沒有興趣和你聊天!」
對此,燕東宇絲毫不生氣,反而關切道:「軒轅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滾!」
軒轅凌天冷冷的盯著他。
「哎!」
燕東宇深深一嘆:「女人沒有了搶回來就是,軒轅兄又何必這般折磨自己,你這般折磨自己,到頭來吃虧的卻是自己,高興的卻是對方,況且,姬靈琪還沒有投入對方的懷抱,你完全還有機會……!」
接下來燕東宇展開了三寸不爛之舌苦勸軒轅凌天,對方暴躁的情緒似乎安靜了下來。
見狀,燕東宇說得越發有勁。
半晌後,他看著軒轅凌天問道:「軒轅兄,你覺得我說得如何?」
「不怎麼樣,滾蛋吧!」
軒轅凌天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又對不遠處的店小二喝道:「小二,上酒!」
頓時,燕東宇神情一滯,心頭還有些惱怒:「軒轅凌天我看不起你,你就是個懦夫!」
一聲嗤笑從軒轅凌天口中發出,他用譏諷的眼神看著燕東宇:「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麼心思,想讓我幫你對付黃良,嘿嘿,你做夢!」
雖說軒轅凌天在宋硯看來有些中二,但他也不是傻子,這燕東宇看似在勸他振作,但實際上卻是在挑撥他去對付宋硯。
他雖然恨宋硯,但是他不是他的對手。
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無奈,整日借酒澆愁。
「軒轅兄,在下乃一片好心,既然你當我別有用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