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內,炎帝朝著門外看去,不滿哼哼道:「這小子是不是皮癢了,竟然還沒有來。讀書都 m.dushudu.com」
話音未落,梁休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個包裹,進門便拜道:「兒臣叩見父皇!」
炎帝連忙把說到一半的話咽了下去,露出一臉笑意,道:「喲,這不是我們大炎的大功臣麼?快起來,這一路辛苦你了。」
「是麼?兒臣剛剛好像才聽到有人在說我壞話。」
梁休質疑的瞥了一眼炎帝,讓炎帝只能尷尬撓了撓頭。
「誰?睡敢說朕太子的壞話?出來,看朕怎麼收拾他。」
「」
老炎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啊。
梁休心中吐槽,不過表面上卻只能插科打諢過去:「可能是兒臣聽錯了也說不準。」
「兒臣恭喜父皇,又滅掉一個心頭大患啊。」
看著這一對剛見面就勾心鬥角的父子,一旁秦叔御目瞪口呆。
不過在這種小插曲之外,兩人都很清楚,他們現在有正事要做。
「父皇,這是兒臣給你帶來的禮物。」
梁休把手中的包裹放在炎帝跟前,炎帝疑惑地打量一眼,伸手就要拆開,但還沒等詢問的話出口,梁休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這是趙嵩的頭顱。」
「什麼?」
炎帝手掌一抖,動作立刻停下,他還在軍營里給梁休準備了一桌上好飯菜接風洗塵,可不想在這時候倒胃口。
「父皇,陵水山兩萬兵馬,孩兒已殲滅五千,餘下一萬五千人,悉數投降,陵水山將領於破穹和趙嵩,都被兒臣斬於馬下。」
雖然早已經從密諜司那裡得到消息,可親口聽到梁休匯報戰況,炎帝的心再次顫了一下。
這樣的戰績,就算讓他來都未必能行。
「好啊,不愧是朕的太子,能有此戰功,朕頗感欣慰。」
「來人啊,還不快給太子殿下設宴備酒,為太子殿下接風洗塵?」
大炎的軍營內喜氣洋洋,但在其他地方,卻未必如此了。
大炎,南粵,墉王府內。
「混賬!一群混賬!!」
墉王一巴掌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破口大罵道。
就在剛才,他接到消息,吉利國海軍在北海海灣與佛郎機國船隊交戰,全軍覆沒。
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完了。
一旁的周閒臉色也不好看,他之前和墉王在南粵百般算計,一切的根基都是建立在大炎沒有擊潰吉利國的能力上。
只要雙方勢均力敵,他們就能從中制衡,換取利益。
卻沒想到吉利國不僅敗了,而且還是在他們引以為傲的海戰上敗的。
但他卻在這時眸子微眯,道:「王爺,其實在我們手中,還有一張底牌。」
墉王的情緒平靜下來,直勾勾盯著周閒:「底牌?什麼底牌?」
周閒得意一笑道:「王爺,你忘了你之前成立的南粵商會了嗎?吉利國大軍潰敗的消息還沒有走漏出去,王爺若是現在加快進度,讓南粵商人儘快交錢,到時就算朝廷來清算南粵,那些商人們的錢在我們手中,他們也只會站在我們這邊。」
他陰惻惻的說到:「不然的話,他們手裡的錢,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
東秦,布水城。
炎帝舉起酒杯,興奮道:「來,今日便讓我們共襄盛舉,為太子殿下的凱旋幹了這杯。」
除了他們一家人外,軍中幾乎大大小小的軍官,全都聚集在此。
等軍官們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炎帝這才重新坐下,那張老臉上多了幾分醉意,湊到梁休身旁,笑呵呵道:「兒啊,父皇當真是為你驕傲,就算父皇在你這個年紀,恐怕也沒你這麼大的能耐啊。」
「呃」
炎帝少見的對梁休如此讚譽有加,反而讓梁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尬笑道:「父皇言重了,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不,該做事一回事,能做是另一回事。」
他忽然晃悠著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