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既然兩位叔叔如此盛情,那我就——再坐會兒。筆硯閣 m.biyange.net」在昆莫的「勸告」下,師瀟羽復又坐了下來。
相比之前鐵鷂子以彈指神功逼迫她坐下來,她這次回席落座,倒是自覺了許多,臉上還多了一分笑容,她那雙鶻鴒目也在這一起一坐之間多了一分活氣,神色自若地驅散了適才倉皇之間萌生出來的那一絲退意。
「以前總聽我爹說,兩位是他生前最好的朋友,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師瀟羽抓過鐵鷂子身前的酒壺,又翻起一個酒杯子,提壺在手,滿傾一杯。
手持盈樽之酒,師瀟羽淺淺地抿了一小口,眉頭微蹙道:「雖然典叔叔字字刁鑽句句挑剔不留一點兒情面,但小侄女我還是聽得出來,您,這可是真真地關心我為我好呢。」
「哼,你倒還知道個好歹!」鐵鷂子搶過酒壺來斟滿一杯後,就把酒壺留在了自己手邊,顯然是沒有要與人醉飲同歡的意思。
「其實我向來是不知好歹的,今日得幸遇到典叔叔和昆叔叔兩位心胸寬廣之人,一再以『不知者不罪』之恕心包容我寬宥我,許我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在此放肆無禮。若換作是旁人,恐怕我這人頭早已落地。」
師瀟羽不無乖巧地傾吐道,提到「人頭落地」時,那一抹淡淡的憂傷恰到好處地掩飾了她笑頰里那一絲半隱半露的狡黠之色。
「哼,有我們在,看誰敢動你這顆腦袋。」典璧凜然道。
「嘿嘿……」師瀟羽莞爾一笑,不無親昵地含笑道,「我就知道典叔叔你啊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鐵鷂子臉上驀地一陣莫名的痙攣,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惶亂與驚訝突兀地暴露在他那扭曲的面頰上,連他自己都大感意外。
一陣倉促的不適與無措之後,他立即目露凶光,以一種留於表面的恚怒之色粗暴地扼殺了師瀟羽嘴角那一朵剛剛綻放的花兒。可看著那朵明媚的「花兒」一霎凋殘,他的心頭不覺又生出了幾分惻隱之情。
「不要耍嘴皮子。」鐵鷂子繼續「嘴硬」道,「你既知你自己的不是之處,那就應該時時提醒自己改過來才是,怎的還這般無理取鬧?你要保住自己的人頭,就得先管住你自己的嘴,不要再惹是生非。」
「典叔叔教訓的是,可是小侄女我還是不能聽您的。」師瀟羽凝視著酒碗裡的酒,語氣之倔強,一如往昔。
「為什麼?」鐵鷂子端起酒杯,於指縫間瞥了一眼她。
師瀟羽略一沉吟道:「我已是一個將死之人,就算沒有那道懸賞令,我這條命,這顆腦袋,也早已不是我自己小心謹慎就可以保全得下來的了。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改個活法?忍氣吞聲,就能讓我苟延殘喘地久一些?」
「……」鐵鷂子和赤焰子欲言又止。
師瀟羽沒有抬頭去看二人,而是捧起酒杯,將杯中余物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來,她深深吐了一口氣:「你說我無理取鬧,說我惹是生非,我不否認。但我想問你,是不是我不無理取鬧了,就可以息事寧人了?是不是我不惹是生非了,這些是是非非就不會來找我們了?」
「……」鐵鷂子和赤焰子盡皆陷入了沉默。
默然良久,赤焰子問道:「你得了什麼病?」鐵鷂子也跟著投過一道關切的目光,憑直覺,他預感師瀟羽的病與體寒之症有關。
「我沒有得病,我只是中毒了。」師瀟羽微笑道,「是三苗人的幽冥毒。」
「千金堂那麼多大夫,也束手無策?」昆莫駭然問道。
「要是有辦法,我們也不必走這一遭了。」
「所以……你們要去九嶷山?」
「嗯。只是眼下的情形,怕是到不了了。」
赤焰子和鐵鷂子相對覷了一眼,猶言:若非眼下急務,他二人必當護送他們一程。
「不說這個了。」師瀟羽看著二人面色凝重,確有幾分真切之情,為免這傷感的話題繼續下去再惹什麼愁情出來,她故意放開笑顏,宕開了話題。
「本想著二位叔叔與家父交情甚好,小侄女想做個人情,把我這顆人頭送給二位去領個賞,總好過落在那些歹人的手
第七章 異曲同工兩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