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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師瀟羽的去向既已確定,懸在所有人心頭的一塊大頭也就落了地,但接下來他們該何去何從呢?吳希夷的心裡又開始躊躇了起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這兩日,他整日無所事事,除了徒耗耐心的等待,他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干點什麼,否則再這樣下去,他整個人不瘋也要病了。
「等。」祁穆飛想了想,回答了他一個字。
「等?等什麼?」吳希夷很不滿意這樣過於簡潔的回答。
「等墨塵回來。等殷陳醒來。等秋水二姝醒來。等林江仙吐口。等黑衣人再露面……」
吳希夷手捻頷須,似有要言相道,開口前,他又沉吟了片晌,臉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從昨天到今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黑衣人。不止是羽兒失蹤這一件事,我把這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不,是好多遍。」
吳希夷雙手交疊胸前,以一種遲緩而不失嚴肅的口吻道:「不管他們是不是蟠龍齋的人,綠天芭蕉、雲臻子、石鎮惡與這黑衣人定是合謀好的,司馬家杏娘被下毒、宮亭湖墨塵被阻截、落星墩羽兒被伏擊,甚至竹茹在破廟受害,這一切的一切,應該都和他們這一幫人都脫不了干係。
吳希夷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深思熟慮的睿智與深沉,這與平常的他判若兩人,以至於祁穆飛一度認為他這是在轉述杏娘的觀點而已。
「司馬家,順手牽羊,再借刀殺人;宮亭湖,破釜沉舟,再渾水摸魚;落星墩,調虎離山,再分而取之。這一計又一計,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可謂是機關算盡。」
聽完吳希夷這番話,再看吳希夷目光炯炯,祁穆飛不由得相信了吳希夷的話——從昨天到今天,他確實是「想了好多」,連慣常拿酒葫蘆的手都捻起了鬍鬚——那一把被他越捻越亂的鬍鬚由於許久沒有酒水的滋潤,竟開始「飛白」了。
「難為他們如此處心積慮又勞師動眾地布下這天羅地網,可惜啊,到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杏娘感覺出吳希夷的語氣略有些懊喪,故特地出言勸勉道。
「他們也不算空手而歸——」
話說到一半,吳希夷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一樣,沒再往下說了。他抬眼看了一眼祁穆飛,又看了一眼杏娘,可惜杏娘低垂的目光卻沒有如期匯入到他的視線之中,也絲毫沒有要幫他打圓場的意思。
「是啊,他們也不算空手而歸。」
吳希夷沒有等到杏娘猶似一陣春風吹酒醒的妙語幫腔,卻等來了祁穆飛那落葉堆落葉、秋風悲秋風似的一聲冷笑。
「這次他們雖然是損兵折將,但我們呢,賠了夫人又折兵。」祁穆飛無力地嘲笑著敵人,也嘲笑著自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知道九叔你破不了墨塵的迷陣,所以就故意引你去了司馬家。他們知道墨塵日夜兼程,遠道而來,近日又與數位高手輪番交手,已是疲極,正是乘虛而入的好時機。而宮亭湖這一帶連日雨雪霏霏,千里冰封,往來船隻皆已停航,惟有蒙沖號破冰履雪,暢行無阻,可也就是這樣,才給他們創造了天時地利。」
「他們算準了蒙沖號的行程,也算準了蒙沖號的實力,所以他們明知那五百人是白白送死,也依然不惜代價要拼個魚死網破。蒙沖號孤立無援,時間一長,必然難以為繼。待到墨塵勢窮力竭之時,便是他們收網之時。」
「昔年任公子為大鉤巨緇,五十犗以為餌,投竿東海,釣得一大魚,今日他們效法其行,雖說未必能網住那麼一條大魚,最起碼也能讓天下所有人知道他們有吞舟之心,亦有蹈海之志,光憑這一點,就已經不能再讓人小覷他們。」
作為「老江湖」的吳希夷合著雙眼默默地聽著祁穆飛秋霜似的聲音,冰冷得讓他感覺仿佛空氣都被凍凝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熱氣。他實在無法為那些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的沉湖者們感到激動或欣喜。
平心而論,從前的他從未小覷過他們,可從今日起,他對他們卻生出了一種發自內心且深惡
第二十五章 糊塗酒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