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據你所知,此毒可有什麼解救的法子嗎?」師瀟羽問道。讀字閣 www.duzige.com
「呃,沒有……」鄧林的喉嚨里忽然沒了聲音,有頃,他才道,「祁夫人放心,祁爺必會有辦法的。」
師瀟羽淡淡一笑,那神情並沒有鄧林那樣樂觀,但也沒有吳希夷那樣悲觀。
「姐姐,眼下你也別著急了。所幸緗兒還活著呢。只要人活著,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她的。」師瀟羽竭力安撫杏娘,她朝吳希夷擠了擠眼睛,想讓他走近一點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安慰杏娘,可吳希夷始終沒有挪動一步,他甚至都不敢看杏娘一眼。
「對啊,娘子,你別難過。」一旁的鄧林勸慰道,「我從墨家出來之前,那墨五爺還許了我一件事呢。」
「他說白天他沒有把銀釵檢查清楚就把銀釵交還給了我們,以致緗兒受傷,他覺得心裡很過意不去,所以他說,只要我幫他找到一百斤『崑崙觴』,他就幫你解開這銀釵。」
鄧林進來之後說了那麼多話,只有這句話對杏娘來說才是一劑最能寬慰人心的良藥,可惜,這位鄧大夫在下藥的時機選擇方面還稍欠些火候。
一百斤「崑崙觴」就能讓墨塵解開自己的銀釵之謎,這對杏娘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但此刻她還高興不起來,因為直覺告訴她,墨塵並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大善人,他腹中之鱗甲,隱隱可見。
「話說回來,五爺這人還真是不錯。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對我們避而不見,是在故意推諉,可現在想想,人家也有人家的原則,他那樣對我們,其實也無可厚非。」
——謹爾侯度,用戒不虞。是我們強人所難了!
「雖說小緗中毒這事與他家暗器有關,但這也不能怪他。他墨家暗器乃天下一絕,他五爺又怎會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會在他家的暗器上動手腳呢!」
——意外之禍,非彼之過!是我們錯怪他了!
「方才我去墨家,他聽說緗兒受傷,也是大吃一驚,他特意囑咐月魄隨我一道來看望緗兒,可這祁門的人沒讓月魄進來,所以我就讓他回去了。堂堂墨五爺,能做到這樣,也真是沒話說呀。」
——仁至義盡,其德鮮矣!或許我們還應該向人家道一句:謝謝。
鄧林此一去一回,不僅對柳雲辭大為改觀,對他墨塵的態度也可謂是判若兩人。在座的三個人不知道,直至此刻,鄧林還在為墨塵那左一句「鄧公子」又一句「鄧兄」的殷勤而惶恐不已呢。
「崑崙觴?」
師瀟羽喃喃自語,她疑惑地望了一眼吳希夷,這位身為姑蘇吳門大掌門,此人惟酒是歡惟酒是務,他的吳門也是以酒起家以酒興門,天下名酒,無一不有,但師瀟羽好像並不記得有這樣一種酒。而吳希夷本人在聽到這三個字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驚訝以及隨後的沉默也證明了師瀟羽記憶無差。
在這一刻的沉默之中,師瀟羽驀地想起了那個紅衣少年,兩年前那天師瀟羽應聲倒下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連那一年比往年提前了一個月的酒酬比賽,他也沒有現身,說是父親病重不得離身,同時也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
後來他父親病重去世,準確來說,應該是毒發而亡。
再往後,她的父兄過世,悲憤不已的她當時只顧埋在自己的悲憤之中,並沒有理會過他當時的憂傷。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挺過那段日子的;他堅持三年喪期閉門謝客,而她在進入祁門之後一直心灰意冷,對世事無所關心,以致於此刻再回想他的模樣,都不覺生出了一種「暌違逾十年」的感覺。
兩年的暌違,把他和她分隔在了世界的兩端;兩年的空白,讓她對如今的他產生了一種足以讓他傷懷不已的陌生感。
銀釵被人改動過?有可能嗎?於師瀟羽而言,這絕無可能!但是她親眼見過那支銀釵,的確是墨家暗器,若不是被人動過,小緗怎麼可能還有活著的道理?
可若說銀釵被人改過,他墨塵見到第一眼就定能辨識出來,斷不可能還要看第二遍。既然一早就知道原本的破解文書已經失效,為什麼還要把這錯誤的破解方法給杏娘呢?若不是誤中副車,由小緗代杏娘擋了這一煞,那遭厄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