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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8日,凌一江依靠手機電池的殘餘電量,說出了準確的拂曉時間,俗話說,「大將南征膽氣豪」,上個世紀的南京郊外濃冬,還沒有像21世紀那樣布滿了霧霾,卻有一種蕭殺的空氣,使人感到戰鼓咚咚的悲壯。
畢竟是一望無際的野地和沒人收的莊稼,太陽透過雲層,播撒在青黃不接的地平線,跟透出血色的崢嶸。走在隊伍最前面,豪氣萬丈的凌一江和孫大可,一個充當著營長的角色,一個乾脆撿到一張團副的軍裝,自稱74軍某團團副,理直氣壯地做著亂世逐鹿的夢。
至於這張團副的皮,是凌一江通過權謀,直接剝奪,事情從昨晚的一個意外開始。
大半夜裡,幾百號人的隊伍在一個小村莊外哆哆嗦嗦地宿營,由於棉衣緊缺,孫大可提議凌一江為了安撫人心,沒有向收集來的士兵徵收棉衣,並且兩個人以身作則,主動站到村頭給大家站崗,沒想到,當官有人拍馬屁,當看到他們倆穿著單衣的時候,竟然冒出好幾個老兵滿臉堆笑地解下自己的大衣給他們蓋上,並主動要求擔任哨兵。
「喂!大個的,看你的模樣像是部隊裡的老手了,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凌一江一面順手接過大個子兵手中的大衣,一邊奪住他的手臂,看了看,和氣地問道。
只見這個老兵三十出頭的年紀,一雙丹鳳眼,高鼻子,薄嘴唇,頭上戴著雜牌軍的軍帽,手掌上面全是皺紋,凌一江便判斷此人一定有來歷,乾脆直接問他的來歷。
「長官,小的叫周榮生,是川軍第89事的,從十幾歲起就跟長官在外打仗,好不容易,也混了個排長。」大個子帶著諂媚的眼神用四川腔說道。
凌一江雖然聽了個一知半解,但是為了顯示他有將軍風度,他故意爽朗地一笑,拍了拍周榮生的肩膀,誇獎道:「在這裡沒有長官,咱們都是劫後餘生,同生共死的兄弟,以後就把我和營長當兄弟就是了。」
「長官英明!」周榮生趁勢敬了個煙。凌一江雖然不會抽菸,但是也趁勢接了過來,遞給孫大可,然後繼續對周榮生說:「榮生兄弟呀,現在咱們這隊伍超過一半都是沒經驗的新手,或者是番號混亂,反正都不是一個部隊的,為了整肅紀律,咱和營長可是想盡了辦法找幹部,現在幹部都齊了,還少一個執法隊隊長,我看就由你來擔任吧,幾個信得過的弟兄由你指揮,誰要是再敢逃跑,溜號,立即給我逮過來處理,還有搶老百姓糧食的,隨便進老百姓家的,都要逮起來!聽清楚了嗎?」
「是!」周榮生趕緊精神倍加地給凌一江和孫大可敬了一個軍禮。
「一江,等一等!」正在這時,孫大可悄悄拉了拉凌一江的衣袖,示意凌一江借一步講話,凌一江皺著眉頭道:「大可,有什麼事不能明著講?」
孫大可聳了聳眉,悄悄說道:「一江,你說搶糧食的要法辦,不會是開玩笑吧?」凌一江莞爾一笑,盯著孫大可喜道:「怎麼,大可,你有什麼意見?」
孫大可擠眉弄眼地苦笑道:「一江,現在咱們也不是在大部隊,上頭沒人管,咱們編進來的弟兄成分很雜,手頭只有槍,聚在一起才不怕老百姓到處趕,你不許弟兄們搶,那咱們吃什麼?」
「大可呀!」凌一江不禁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就有這點出息,咱們雖然都是被小鬼子打散的,但可都是救國的正規軍,目的就是要保衛百姓,保衛國土,抗擊日寇,沒有鐵的紀律,如何能打仗?」
「哎呀!一江,你太認真了,這個亂世,是講大道理的時候嗎?你難道忘了?在咱們初遇的時候,老百姓看咱們落單,把咱們當土匪追的到處跑,手中有傢伙就是老大,誰跟你講什麼保家衛國的大道理,現在弟兄們一路上肯加入咱們的隊伍,不就是圖個有頭做主,大家好就地取糧,自己養活自己嗎?如果你一味跟弟兄們講什麼軍紀,誰還認你是個長官?」孫大可呵呵嗤笑道。
孫大可的一席話,把凌一江的情緒再度降至低點。原來,在亂世,沒有信仰的人,會如此的事故不堪,這完全跟他中學時候在歷史書中學到的何其迥異,孫大可?他們也算是抗日將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