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怎麼聽上去有點耳熟?
部分香燭堂的人正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便見之前還玩著刀子一臉嗜血的女人對著那個男人一笑,喊了一聲:「景刑?」
景刑站在那裡,看著顧九睦嘴邊的血跡,看著她手上的匕首,看著她眼中的興奮模樣,心下一沉。
「是我。」他應著,走上前去,緩緩伸出手來:「小九,我們回家吧!」
看著顧九睦,他又補充道:「梅姨做了你喜歡的飯菜,我還給你做了蛋糕。」
聽到他的話,顧九睦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良久,才輕輕「哦」了一聲。
於是,眾人眼睜睜看著之前滿是黑暗殺氣的女人氣息一變,仿佛春風拂過,那黑暗嗜血的氣息就這樣被吹散。
烏雲散去,陽光明媚。
隨後,她看一眼在場的眾人,一笑:「下次再來找你們玩。」
說完這話,她揚手把匕首一丟,直接插入了旁邊牆上的飛鏢毯。
正中紅心。
景刑見狀,立即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被景刑拉著一起過來的夏雲慕見狀,看一眼還坐在吧檯那裡的唐糖道:「走啊,你還想待在這裡?」
唐糖的小臉有些蒼白,難得虛弱道:「我、我腿軟……」
夏雲慕先是一愣,再想到之前見到的現狀,不覺快步走過去,直接把人抱起來,嘴裡還不忘吐槽:「這種地方也敢來,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唐糖被他抱著,原本還很感激,聽到這話不覺說道:「我哪裡知道這裡這麼亂?看來夏醫生對這裡很了解啊,是經常來?」
「當然熟悉!」夏雲慕哼哼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他能說當年女魔頭還在的時候,景刑經常差遣他來友情給人家療傷治病嗎?
一來二去,他對香燭堂還真是了解不少。
當然,他也一直無法理解景刑的口味為什麼那樣別致,會欣賞顧九睦那個女魔頭。
那女人簡直比男人還彪悍,出手狠辣,怎麼景刑就稀罕上了?
哎,真想把景刑的腦殼打開,看看裡面大腦里的構造啊!
一路想著,夏雲慕把唐糖抱上車,沒多久就聽到了景大少的召喚:「雲慕,你來看看小九有沒有哪裡受傷。」
「都說了沒有你還不信。」已經緩過神恢復理智的顧九爺有些怨念,看著景刑把她手上的血跡用濕紙巾擦乾淨,繼續說道:「說了這不是我的血,我們沒打架,真的。只是在對峙而已。」
景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直到把顧九睦看得有些心虛。
「你盯著我看什麼?我又沒說錯。」顧九睦說著,轉頭看向唐糖那裡,說道:「唐姐,你說我是不是沒打架,還在跟他們對峙呢是吧?」
忽然被問到的唐糖一臉懵,有點不明白顧九爺這話的意思。
沒打架嗎?
那一個酒瓶子把人打得頭破血流是什麼?
一刀把人的手劃成兩半的行為,又是什麼?
這都不算是打架,那什麼才算是?
正當唐糖想著該怎麼回答,就見顧九睦看著景刑說道:「你看我像是會打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