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瞧著姑娘的神色越發的詭異,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好像姑娘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姑娘?」
雲染定定神,鬱悶的說道:「放到隔壁的小書房去了。」
這輩子她都不想看到這盒子,也不想用裡頭的那些顏料。
連帶著畫畫都不是一樣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秋禾不敢多言了,明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悄無聲息的把錦盒送到東梢間的小書房,有手腳麻利的去茶房泡茶。
給雲染梳頭的月華悄悄打量姑娘的神色,卻也不敢多問什麼,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轉開話題,「姑娘,再過幾日到了表姑娘出閣的日子,您的賀禮還沒選好呢。用過早膳,不如您去庫房看看吧。」
焦寶惠要出閣了,雲染聽到月華的提醒,這才想起這件大事兒,道:「多虧你記著,看我糊塗的把這事兒給忘了。」
月華鬆口氣,笑著說道:「為姑娘分憂,是奴婢們分內的事情,哪裡能事事都讓姑娘費心,那奴婢們要來何用?」
雲染透過鏡子看著月華,笑了起來,「這話說的也是,我瞧著你現在可比以前周密多了,這樣挺好。」
月華也笑了,故作輕鬆地說道:「奴婢要是再不長進,春信姐姐要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我打了,到時候,姑娘可要攔一攔。」
知道月華是在逗她開心,雲染也領情,笑道:「好啊,到時候一定攔著你春信姐姐少打你幾下。」
月華哀嚎一聲,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歡快起來。
秋禾端茶進來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
用了早膳,雲染果然帶著丫頭去庫房找禮物,忙活了大半晌才定下來。
等到清閒下來,腦海中還是忍不住的去想那一盒顏料。
想的頭都要疼了,在家裡坐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走火入魔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疑心生暗鬼了。
她索性不為難自己,去了雙榆胡同大伯母那邊找顧蓁玩兒。
到了雙榆胡同,沒想到許朝英也在,三人湊在一起立刻熱鬧起來了。
現如今雲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洛王妃,隨著洛王大勝而歸,不管如何,至少表面上,雙榆胡同這邊還有風車胡同那邊,都因為她這個未來的洛王妃,都成為人人巴結的對象。
「我這個月接了十幾份帖子,我都要頭疼死了。」許朝英看著雲染訴苦,那無奈的眼神,看的雲染都有些內疚了。
顧蓁沒心沒肺慣了,聽了這話道:「我姐姐現在不輕易出門,尋常的帖子自然是都不接的。所以我跟你還有寶惠姐姐那邊,可不是成為那些人眼中帶肉的骨頭嗎?表姐不想去直接拒了,我娘說了無礙的。」
許朝英這下子沒忍住無奈的翻個白眼,對著雲染說道:「你聽聽她說的,可見是你跟大伯母真是把她慣壞了。」
雲染連忙告饒,對著許朝英說道:「給英姐姐添麻煩了。」
「你可別這麼說,外頭的人不知道怎麼羨慕我呢,說我這是走了什麼運氣,跟你做了親戚,人家背后里說我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雲染聞言蹙起了眉頭,「這些人太碎嘴了,英姐姐別往心裡去。」
「你愧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許朝英說道,「要是為了這個我跟你鬧起來,別人這才看咱們的笑話呢。且不說我跟珍姐兒還有寶惠那邊,是我哥哥跟表哥這邊也都是熱鬧得很。我爹爹跟我哥哥說了,不許隨意出去吃酒,連帖子也要細細看過才能赴宴。」
雲染聞言心中一震,許朝英可比顧蓁沉穩多了,她這樣說是有提點自己的意思。
顧蓁是個傻人有傻福的,渾然沒察覺出她們的話中隱含的意思,順口說道:「我爹最近對我哥哥們管的也很嚴,尋常也不許出去的。」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雲染看著許朝英問道。
許朝英看了顧蓁一眼,笑米米的說道:「蓁姐兒,你去姑姑那邊看看給我們準備的點心好了沒有,我這肚子都咕咕叫了。」
顧蓁小孩心性,也沒覺得派個丫頭可以,還真的自己披上大氅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使喚我,回頭我跟舅母告狀去。」說著掀帘子出去了。
等到她出去,許朝英這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