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有種感覺,這下聘的日子就好似要故意擋了焦寶惠出嫁的喜氣一樣。
先是公布婚期,緊跟著就是下聘,完全襯托得焦寶惠的婚事越發的不起眼。
原本沒什麼,但是誰讓焦家是雲染的舅家,難免就會令人矚目。
雲染不覺得自己多想,而是那種感覺很強烈。
不然,這也太巧了,明明年前這麼多的好日子,怎麼就這麼巧?
不過,在焦寶惠出嫁的那一日,洛王親自到了梁家喝喜酒。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梁家跟洛王素無往來,洛王這麼個特立獨行的人,從來不湊熱鬧的人,怎麼會去梁家喝喜酒?
明顯著就是看在未過門的妻子的面子上,不是作為王爺去的,人家是作為姻親去的。
雲染得了消息的時候,那震驚就不要說了。
顧鈞和笑米米的很滿意毛腳女婿的行動,對著女兒說道:「這還差不多,雖然身份地位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到底是姻親。」
雲染心裡翻個白眼,主要是給您這個岳父大人長臉了吧?、
但是不能否認的,雲染的心情也微妙的好了很多。
就算是偶爾想起側妃的事情,也不覺得那麼煩躁了。
洛王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矚目。
他這一舉止,落在眾人的眼睛裡,可就有另一番滋味了。
沒想到王爺對他這個憑空掉下來的,不怎麼相配的未婚妻,還挺給顏面的。
畢竟,就算是嫁過去,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個王爺完全不用出席,送份禮過去都是抬舉了梁家。
焦寶惠回門的那一日,雲染去舅舅家看她。
只見她滿臉紅暈,神色清爽,眉宇之間帶著歡快,她這才鬆了口氣。
丁氏素來見到雲染就有些淡淡的,這次吃回門宴,雲染就更感覺到自己這個表嫂看她的眼神越發的古怪。
倒是兩個表哥見到雲染的時候都十分的開心,尤其是二表哥還給雲染帶了個玉質透雕的薰香球,不算多珍貴,難得雕工好。
雲染收了禮物,看著二表哥,笑著問他,「無事獻殷勤,必然有事相求,聲表哥,你有什麼事情?」
焦硯聲翻個白眼,看著自己的這個表妹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怎麼送你點東西就是有求於你了?」
「難道不是嗎?」雲染看著焦硯聲笑的越發開心。
焦硯聲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連忙說道:「真是怕了你了,我可不是有事相求,而是謝謝你。」
「謝我?」雲染有點莫名其妙,「我沒做什麼啊,謝我什麼?」
焦硯聲拽著雲染走到一旁的僻靜之處,低聲說道:「是為了寶惠的事情。」
「表姐?」雲染更意外了,「跟表姐有什麼關係?」
看著雲染完全不知道的神色,焦硯聲頓了一下,這才道:「之前不是東宮那邊對寶惠有意,這事兒在梁家不是秘密,你也知道梁家人口多,房頭多,難免就有人背後說嘴。這次王爺去喝喜酒,梁家那些小人全都閉了嘴,可不是要謝謝你,不然寶惠的日子怕是要辛苦些。」
雲染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只聽表姐說跟梁家的事情,還以為梁家那邊一派和睦。
看著雲染緊抿起來的唇角,帶著幾分戾氣,焦硯聲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神色,不安的戳戳她,「你沒事吧?」
「沒事,都是我連累了表姐,害得她在梁家被人說嘴。」
「哎,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早知道你這麼想我就不多事兒了。」焦硯聲忙道,「現在不是很好,至少梁家的人知道寶惠的分量,也不敢真的做什麼了。」
「那表姐夫待表姐好嗎?」雲染抬起頭看著表哥問道,若是那個梁英韶敢唧唧歪歪的,她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個書呆子。」焦硯聲就笑了,「從小他的一雙眼睛就長在寶惠身上,倒是不用擔心他,你放心吧。」
雲染這才真的鬆口氣。
焦硯聲看著雲染,又戳戳她。
雲染看著自己表哥這個戳人的壞毛病,十分的頭疼,這跳脫的性子,難怪舅母頭疼的不得了,「表哥又有什麼事兒?」
「我有個事兒跟你說,你得替我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