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有了婚約,但是一直還沒有下小定。
司空穆晟對這件事情心裡一直有打算,但是事情實在是太多,一時也顧不上。
總覺得反正聖旨賜婚,小姑娘這輩子也跑不了了,那就慢慢來。
在之前,也只想著讓她不被人取笑就好。
但是那天晚上醉酒之後,他現在的心情就有了些變化了。
這種變化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卻又心甘情願。
他想讓他的小姑娘開心,開開心心的做他的新娘。
他想讓外面的人都看著,他的小姑娘坐在洛王妃這個位置上是穩穩噹噹的。
誰都代替不了的。
這樣的心情,來得那麼突然。
也許就是那一句,我不想成為譚氏,成為眾人的笑柄。
小小的花廳里,炭火燒的暖暖的,小姑娘酒後緋紅的面頰,迷離中透著倔強的眼神,還有那堅定的語氣,都讓他無法去忽略那一刻,心口傳來的震撼。
是的,她其實在害怕。
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譚氏。
害怕他總有一天會負了她。
司空穆晟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他感覺到小姑娘對他像是有些懼怕,但是又很沒有信心的樣子。
難道他長了一張負心人的臉?
念頭一轉,忽然有個巨大的問題在腦海中閃過。
負心人?
沒情哪來的辜負?
司空穆晟方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雲染可不知道司空穆晟一個人管在屋子裡,胡思亂想了些什麼,滿腦子的都被顧書萱的事情給塞滿了。
她是兩輩子都沒想到,顧書萱為了嫁給司空穆晟,居然自甘墮落的想要做妾。
這何止是丟臉,簡直就是在誠國公府的門匾上,活生生的把那一層臉皮揭下來,親自在上面跺了兩腳。
若是她想要報復,完全不用去管這件事情,甚至於可以暗中推一把,讓顧書萱得償所願。
然後看著顧書萱,看著趙氏,看著……渣爹,成為京都的笑柄。
但是,她做不到。
就算是她恨極了她們,可是顧家的榮耀是刻進骨血里的執念。
更何況,除了嫡枝之外,他們家也是顧家的旁支,出這樣的事情,顧鈞和臉上也無光。
等到顧繁長大了,別人也會戳著他的脊梁骨,指指點點的說他有個給人做妾的堂姐。
「秋禾。」雲染覺得自己坐不住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但是,怎麼管,也是個難題。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秋禾掀起帘子快步走進來,笑著問道。
「你……你幫我去查查,看看誠國公府的二姑娘最近的行蹤。」
秋禾不太明白姑娘的心思,但是還是答應下來,立刻去安排了。
等到秋禾退下後,春信又進來回稟,「姑娘,大掌柜問幾時盤點今年鋪子的賬冊,年看著年關要到了,拖不得了。」
雲染把這事兒都給往腦後頭去了,就道:「你讓他把賬冊送進來,我這幾天就看看。」
「是,要不要請個賬房進來。」盤點賬冊少不得賬房,「現在女賬房雖然難找,但是也不是找不到,姑娘不用擔心。」
後宅主管家務的都是女子,因此就衍生了女賬房,方便出入後院為主人家做事。
雲染揮揮手,「就幾家鋪子的賬冊,我自己還看得來。」
春信知道姑娘素來能幹,就笑著說道:「那奴婢就讓人去給大掌柜送信。」
當天下午,大掌柜就帶著人,把賬冊給送來了,厚厚的一摞,雲染讓人送到小花廳去。
在那裡自己看賬冊,還能順便監督顧繁跟穆逸的功課,也不耽擱處理家務。
要過年了,家裡里里外外都忙了起來,雲染更是沒多少空閒。
顧鈞和下衙回家,路過小花廳,就看到女兒正神色嚴肅的翻看賬冊,旁邊站著鄧媽媽正在低聲說著什麼。一牆之隔的小書房裡,顧繁跟穆逸正在做功課,安安靜靜的執筆書寫。
花廳外面,門檐下站了一溜的下人,垂手侍立,等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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