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聽到雲染的話,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立刻就說道:「你喝醉了,等你酒醒了咱們再說。」
雲染聽到這話就笑了,抓著他的手卻不肯鬆開,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從裡頭看出什麼來。但是司空穆晟的眼神太平靜了,腳下微微踉蹌,被對方的手掌抓住胳膊,這才穩住了身形。
「怎么喝這麼多?」司空穆晟就看向秋禾,「今日去哪兒了?」
秋禾渾身一僵,但是王爺問話不敢不說,只得道:「是姑娘的幾位好友聚在了一起,一時高興,這才多喝了些。」
到底是沒說去了哪家。
司空穆晟就看了秋禾一眼。
秋禾只覺得這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腳都有些顫抖起來。
雲染看著司空穆晟轉開了目光,就不高興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還沒回答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跟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說的?
司空穆晟氣急,但是又沒辦法講道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耐著性子,對著雲染說道:「明日再跟你說,你先回去歇息吧。」
喝了這麼多,定然不舒服。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瞧著她一雙水目盯著自己,倒是讓他素來清冷的心跟著搖晃起來。
真是頭疼。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總是不把我放心上,總是拿話哄我,我很好騙嗎?」雲染心裡是憋了火的,若是清醒的時候,這樣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說的。
可是這會兒喝多了,思緒有些把控不住,心裡的那點怨言全都跑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春信跟月華都要嚇死了,忙去攙扶自己姑娘,卻被王爺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對上王爺,她們實在是有些怕,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是也不能看著自家姑娘犯錯不是。
等到明兒個姑娘清醒了,就該懊惱了。
春信跟月華咬咬牙,就打算寧可得罪王爺,也要硬拉著她們姑娘走,一抬頭卻發現,王爺牽著他們姑娘去了花廳。
秋禾一見,只得嘆口氣,揉揉額頭,就道:「咱們也跟過去吧。」
王爺這是打算不敢罷休了,希望明兒個姑娘清醒了,不要後悔才是。
她們姑娘都跟著王爺走了,被冷風一吹,春信跟月華鼓起來的勇氣也隨風散了。
真是欲哭無淚啊。
花廳里有些冷,秋禾立刻帶著人送了炭盆進來取暖,又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雲染覺得口渴,嚷著要喝茶。
司空穆晟還是頭一次見她喝醉的樣子,真是折騰人,只得又把秋禾喊進來,讓她送茶進來。
茶送了進來,雲染就拿了茶盞去喝。
司空穆晟連忙奪過來,「還熱著呢。」
雲染一個喝醉的人,哪裡知道熱不熱的,只是眼睛盯在被搶走的茶盞上,萬分的幽怨,「你搶我的茶,你自己的呢?」
得,好心給她晾涼茶,在她口中倒成了搶茶的強盜了。
用蓋子撥著茶,等到溫度適口,這才給她推過去,「喝吧。」
「我才不要喝你喝過的,你給我端新的來。」
司空穆晟額角青筋直跳,「這茶我沒喝過。」
「可你搶走了,不就是要喝我的茶嗎?你又要騙我,我才不信你。」
司空穆晟:……
跟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他今晚上真是瘋了,做什麼停住腳看她,就該大步離開的。
「我沒騙你!」他騙她什麼了,做生意的事情不是她說交給自己了嗎?
再者說了,外面的事情,她一個內宅女子費那個心思做什麼,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哦,你沒騙我。在外面說什麼為我一擲千金,你倒是榮光了,滿京都不知道多少人說你有情有義,待我不知道多好。」
「這不是真的嗎?」司空穆晟看著雲染,既然她會是他的妻,他自然要對她好。
「人人誇你鐵骨柔情,個個講我走了大運。」
「你不喜歡嗎?」司空穆晟以為女人都愛虛榮,這樣的事情不應該開心嗎?
「有什麼喜歡的,有什麼可喜歡的?」雲染怒了,「今朝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