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想到這些?」司空穆晟是真的有些好奇,不是每個人都會把這些事情給串連在一起的。
雲染有幾分心虛,那是因為她重活了一回啊。
可是這話打死也不能說的,她做出一副很認真的思考的樣子,這才說道:「之前也沒有想到一起去,不是今兒個正好聽到薛定愕跟人的談話嗎?這才想起上回我朋友信中提到的事情,而且之前朝廷不是派兵剿匪嗎?」
這樣說也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司空穆晟覺得小姑娘沒有跟他說實話。
她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她不肯說,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能逼她說不成?
「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司空穆晟站起身來,低頭看著雲染,「以後做事情不要衝動,今日是巧了,若不然……」
雲染臉白了一下,也知道司空穆晟不是嚇唬自己,她是真的差點回不來了。
送了司空穆晟離開,雲染這才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進了裡屋,歪在軟枕上,讓自己儘量的輕鬆一下。
薛定愕來京都,司空穆晟說是為了肅郡王府的事情,是不是代表著肅郡王府又會翻身了?
不知道薛定愕跟太子有什麼交易,但是顯然司空穆晟正在追蹤這件事情,而她卻撞見了薛定愕,還讓他跟司空穆晟照了面,這樣一來打破了薛定愕的計劃。
也不知道事情會不會發生變化。
說實話,雲染是不希望肅郡王這麼倒下了,如果這樣的話,那顧書萱在洛王府豈不是更挺直脊樑跟穆沁嵐作對?
這兩個人最好是旗鼓相當,無暇再來算計她才好。
這樣慢慢想著,雲染今日實在是受驚過度,這麼靠在軟枕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秋禾已經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春信也回來了。
看到秋禾平安,雲染才安心,又問過白素漪那邊的情況,春信一一回了,這才略過不提。
肅郡王府。
肅郡王看著眼前的薛定愕,臉色很是不好看,帶著幾分質問的口氣說道:「王爺,當初你我可是說好的,現在我肅郡王府落到這一步,你可不能不管。說起來這麼多年,咱們之間的交集還真是不少,若是傳了出去,想必王爺在北冥也未必能順心如意。」
薛定愕姿態悠閒地坐在紅木鏤空雕花的圈椅上,帶著幾分渾然不在意的邪氣,眉眼微揚,輕笑一聲說道:「郡王實在是太多心了,若不是這般,本王又何必親自跑一趟,你要知道我的身份在大晉暴露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聽到薛定愕的話,肅郡王的神色這才好看了幾分,「王爺素來說話算話,我是信得過的。」
「本王什麼時候食言過?不然的話,你以為你現在只是被圈禁,換做別人早入獄受審了。」薛定愕嗤笑一聲,「這次的事情本王自有法子幫你脫困,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肅郡王眉頭緊擰,神色凝重的說道:「王爺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自身難保,連女兒出嫁都奧看人家的臉色。說句真心話,我算是想要幫忙,只是怕有心無力。」
薛定愕如何不知道這是肅郡王跟他談條件,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郡王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提醒你吧?你然你對我已經沒有價值,我又何必花費心思在你身上?」
「你……」肅郡王氣的渾身之顫,想想太子,強忍下這口氣,「王爺想要我做什麼?」
「你既然跟司空穆齊做了親家,這件事情更簡單了。他這次剿匪的目標,正是我想要招攬的人,讓他行個方便把人給我是。」
「什麼?」肅郡王大吃一驚,沒想到薛定愕的目標居然是那幾個匪徒。
旋即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王爺,不是我不肯幫忙,你也知道現在朝廷上下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這件事情,先要動手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有什麼可為難的,既然是剿匪,那匪徒拒不投降,下場自然只有一個死字。死了的人,皇上也沒興趣看了,不是嗎?」
「王爺是想偷梁換柱?」肅郡王面色陰沉的問道,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的形勢未必能如願,萬一不小心被洛王抓到把柄,這件事情更不會輕易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