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黃雀在後雲染面色蒼白的出了長明殿,努力撐著笑容,許了這大和尚點兩盞長明燈,一盞給穆逸,一盞給司空穆晟。
穆逸上輩子的結局她一直耿耿於懷,點個長明燈為他祈福,也算是心裡能安寧幾分。
雲染點了兩盞長明燈,又給之前的燈添了香油錢,幾百兩銀子就給了皇恩寺,那大和尚笑的臉上都開了花。
打發走了那大和尚,雲染就去了早就備好的禪院休息。
禪院裡收拾得很乾淨,檀香的味道令人的心慢慢的安靜下來。
雲染接過秋禾遞給她添了新碳的暖手爐,抱在手裡,這才覺得冰冷的手慢慢的暖和起來,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暖了。
王府里姓董的只有老王妃一個,可是那上面分明刻著先母二字,這就絕對不是給老王妃點的燈。
如果不是給老王妃,但是又能稱得上先母二字的……
雲染的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了,司空穆晟跟老王妃那詭異的母子關係。
有什麼飛快的滑過腦海,讓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臉色白如紙,渾身僵如鐵。
若是自己這天馬行空的想法有些道理,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司空穆晟對著她沒辦法說他跟老王妃之間的事情了。
可是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想,還是要查一下,才能下定論自己想的到底是對是錯。
將這件事情狠狠的壓在心裡,雲染搖搖頭,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要應付今日的事情。
在禪院裡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宣王妃就到了。
只是原本說好荊王妃跟定王妃也到的,只有定王妃來了,荊王妃卻沒有來。除此之外,還有秦陽孫家的大夫人,以及延平侯夫人跟白素漪。
這倒是讓雲染有些意外了。
大家彼此見了面,宣王妃就看著雲染笑著說道:「知道你跟延平侯府的姑娘素來交好,就請了她來陪你說說話。」
「那我可得多謝宣王妃姐姐的心意。」
雲染還真起身福了一禮,宣王妃忙一把拖住她,笑著說道:「這也是巧了,你萬不可跟我客氣。」
這個巧了的意思,雲染也明白。她已經聽說延平侯府跟宣王妃兒媳娘家的弟弟訂了親。
「是啊,可不是巧了。」定王妃說道,眼神落在雲染的身上,又道:「瞧著洛王妃氣色不好,可見是府里的事情給鬧的,今日正好散散心才是。」
定王妃這話,在場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洛王府正在鬧分家的事情。
哪有人這麼戳人肺管子的。
雲染聞言心裡哂然一笑,定王妃這麼囂張,也不過是以為司空穆晟已經交了大將軍令,而且膝下無子,對太子之位連一爭之地都沒有,這才敢這麼給她沒臉。
太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定王妃這樣的行事,也實在是猖狂,把雲染的臉往下踩,是真踩雲染的臉還是要給司空穆晟沒臉?
虧得王府的侍衛都在外面候著,若是被費東他們聽到,難免不會翻臉。
饒是這樣,秋禾的臉也黑了,鑑於身份之別,她還真不能說什麼,只能咬著牙站在那裡。
雲染之前不願意鋒芒太露,那是因為司空穆晟手裡還握著軍權,自然不能引起帝後的不滿,所以行事難免要約束自己。
可是現在司空穆晟「上交」了軍權,雲染現在就算是形式囂張幾分,帝後倒也不會給自己難堪。
畢竟,沒了軍權的洛王,在他們看來等於是拔了牙的老虎。
雲染這個時候囂張一些,反而能安帝後的心。
不然的話,皇后何必要將洛王府分家的事情,宣揚的沸沸揚揚,不過是想宣王府幾房徹底的鬧起來,皇家也好給洛王府施恩。
如此一來,方顯的皇帝對洛王的寬容之心。
所以,太子病逝後在宮裡那段日子,雲染夾著尾巴做人,那是被形勢所逼沒辦法。畢竟那時候,司空穆晟還在邊關手握大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雲染看了一眼定王妃,淡淡一笑,徐徐開口說道:「定王妃姐姐這話說得,府里能有什麼事兒。有老王妃在,自然是家宅和睦。」
說到這裡話音一轉,笑的越發的深邃,「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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