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樂,司空穆晟素來是顧惜著雲染,以前不會做太出格的。
可這有了身孕,一時火上來,又不能真的碰她,總要想些別的法子。
在軍營里呆了那麼多年,那群糙漢子說話沒顧忌,葷段子聽了不知道多少,沒做過,走也知道豬走路的道理。
雲染一下午捧著手腕發呆,臉上的神色又惱又羞,又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是真沒想到,司空穆晟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男人一旦撒了歡兒,就是那脫韁的野馬,拉也拉不住了。
不過又想著,他寧肯跟自己胡鬧,也沒去找別人,就覺得這種事情,雖然讓她不太適應,卻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想起司空穆晟的話,總不能真的憋死他。
梁嬤嬤進來的時候,瞧著皇后娘娘那臉蛋就像是芙蓉般透著嬌媚,幾乎能滴下水來。
又想起皇上走的時候神色愉悅,但是屋子裡也沒叫水,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在宮裡當差年數多了,知道的總比別人多,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娘娘,寧安侯夫人遞了摺子進來,想要來給您請安。」梁嬤嬤雙手奉上摺子,笑著說道。
雲染收回自己綺麗的心思,聽了梁嬤嬤的話,心頭一喜,她也想漸漸大伯母,這有了身孕,沒有娘家人在身邊,總是有些擔心的。
上輩子自己沒嫁過人,原主也是在家廟裡守著枯燈古佛十幾年。
這懷孕還真是頭一遭,大伯母必然也是擔心她,這才遞了摺子進來。
想到這裡,雲染就道:「那就明兒個上午吧。」中午司空穆晟若是不回來,還能留大伯母吃頓飯。
果然第二天上午早早的許氏就進了宮,上下打量著雲染,瞧著她氣色不錯,這才鬆口氣。
「你爹跟你伯父知道你有了身孕,都開心得緊,尤其是你爹擔心得不得了,在府里坐臥不安的,我就想著進來看看你,也能安他的心。」許氏柔聲說道,臉上的喜意遮都遮不住。
雲染聽一個心頭一暖,「大伯母轉告我爹爹,就說我在宮裡一切都好,讓他安心就是。」
兩人敘了會兒舊,許氏到底是還是不放心。讓雲染簽退了身邊的人,這才低聲問道:「你現在有孕,皇上那邊可有什麼打算?」
瞧著雲染一愣,她有些著急,就壓低聲音說道:「你跟皇上夫妻感情好,別信那些寬容大度的話,急巴巴的塞人過去。」
雲染又是一愣。
她還以為大伯母會勸她大度點。
「我也是女人,也是做人妻子的,大伯母知道這心裡不好受。你呢也別鑽牛角尖,要是皇上不提,你也就不提,要是皇上提了,你再做打算不遲。寬容大度那是做給別人看的,這過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就好比說這鞋合不合腳,得穿上走幾步才知道。為了那些虛名,反倒生疏了夫妻情分,這才是不值得的。」
說著看著雲染面色感動,想了想又貼著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幾句。
許氏自己的臉也燒得慌,雲染也是面如烙鐵,竟是有些坐不住了。
「你也別不好意思,這房裡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兒,皇上從你這裡開心了,自然也就想不起別人來了。」許氏輕嘆口氣,握著雲染的手好久,才又說了一句,「家裡又不指著你委屈自己謀前程,別把自己放得太低,這腰一旦彎下去,再想站起來就難了。要不是你們夫妻感情好,這話我是再也不肯說的。反到會勸著你大方些,難得你們情深意篤不是?」
雲染輕輕頷首,沒忍住靠近許氏的懷裡,眼裡的淚就落了下來,兩輩子再也沒人跟她說過這話的。
「你舅母本想遞摺子進宮的,但是想想焦家那邊一堆不省心的親戚,就歇了這個心思。知道我要進宮,昨兒下午急匆匆的去見了我,讓我轉告你別委屈自己,日子過得開心點。」
這次恩封,司空穆晟並沒有封焦家的意思,他跟她透露過,焦硯聲在邊關做的不錯,憑自己的本事也能給焦家掙來榮耀,所以等他攢夠了功勳他這裡一起施恩,也能堵住別人的嘴。
雲染自然是同意的,但是舅舅家卻是不知道這裡的底細,還以為怎麼也會對自己不滿,沒想到舅母還這麼惦記她。
娘兩個說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