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愕的帥旗?
「你是說,這股偷襲的人,居然是薛定愕親自帶領?」雲染問道。
她甚至於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薛定愕不是在跟司空穆晟打仗嗎?
派出人馬攻擊萬馬城,居然是他親自帶對,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應當無誤。」徐爭也很是意外,原以為是薛定愕派出的一支隊伍,但是絕對不會想到,居然是他親自帶隊。
這什麼情況?
他們這夥人,已經完全懵逼了,壓根就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意外,為什麼薛定愕會出現在這裡。
「走。」雲染咬著牙站起來,她是絕對不能被薛定愕發現的,若是她落進薛定愕的手裡,還不如讓她去死。
秋禾等人也不敢置喙,立刻跟上,一行人沉悶的繼續趕路。
沉默,疾行,成了常態。
雲染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距離薛定愕駐紮的山谷,又繞出去了多少路,在這望不到盡頭的密林里,她已經失去了方向,只是跟著那嚮導繼續前行。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們攜帶的乾糧已經沒了,只能在林子裡打獵保證日常口糧。
生火也不敢冒出濃煙,生怕被人察覺,烤熟的肉里沒有食言,吃進嘴裡發酸簡直難以下咽。腳上的泡鑽心的疼,挑破了,第二天就會磨出新的來,現在雲染已經感覺不到疼,麻木了。
若不是有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覺得自己都要倒下去了。
她不倒,跟隨她的人就有力量支撐。
從沒有比這一刻了,雲染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就是力量。
秋禾尋了些水來,將水袋遞給皇后,「娘娘,喝些水潤潤口吧。」
雲染實在是不想喝,這水裡有股子味道,可是卻逼著自己咽了幾口維持體力。
「還有多久能走出去?」
「徐校尉說應該快了,我們已經走了七天了。」秋禾仰頭看著天,她心裡其實也沒底,不知道還有幾天才能走出去,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說這樣喪氣的話。
她看的出來,娘娘一直在支撐著。
「七天了?」
不知道司空穆晟那邊知不知道自己在這群山里穿梭,他見不到自己,應該很著急吧?
雲染的猜想沒有錯,司空穆晟接到萬馬城的加急軍報,裡頭就有護送皇后前往固原城的消息。
然而,他等到的不是雲染的人,而是她失蹤的消息。
司空穆晟大怒,立刻集結所有人馬圍追堵截薛定愕部。
四城環繞之下,從萬馬城通往固原城的幾條道路,司空穆晟已經派人尋找了數遍,皆都落空。
現在,人人都知道,皇后為了萬馬城的安危離城,卻在群山密林中失去了蹤影。
之前雲染派人燒毀了薛定愕後方的大糧倉,導致他糧草不濟,沒有辦法只能分兵萬馬城,試圖搶奪糧草。
但是,薛定愕卻無意中得知大晉皇后居然駐紮在萬馬城,他立刻就改變了想法,親自帶人圍攻萬馬城,卻令心腹假裝他依舊與司空穆晟對陣牽制他。
只是萬萬想不到,雲染卻離開了萬馬城,而且離開的路上,居然探查到他們的行蹤進而避開。
如此陰差陽錯,薛定愕帶著大軍圍了萬馬城,雲染卻為了避開薛定愕,轉而繞了遠路,進入了群山腹地,道路險阻崎嶇,危險重重。
司空穆晟為了找雲染簡直紅了眼,調集軍馬將薛定愕部團團圍困,這一役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司空穆晟是大晉的洛王,受帝王猜疑,薛定愕在北冥也是腹背受敵,因此兩人交戰都有種默契,並不會真的打得頭破血流,而是給彼此留下退路。
可是這一回不同,司空穆晟做了大晉的帝王,不用再有顧忌,再加上雲染的失蹤,讓他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
這下子,深入大晉邊關腹地的薛定愕部頓時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皇后還是沒有消息嗎?」
「回皇上的話,末將已經調派兩部人馬搜山,只是山脈縱橫較廣,需要時間,請皇上恕罪。」
司空穆晟的眼睛盯著輿圖,手指指向幾處地點,薛定愕已經被圍困此處,接下來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