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硯聲也是沒辦法了,他的確是不知道這些要嫁給他的人家裡,哪些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
而且他的根基就是跟著皇上起來的,所以就想著,反正成親是為了家裡老娘放心,而且也因為大哥那裡實在是攪得家宅不寧,所以他要娶個媳婦,就不能是個好拿捏的,應該娶個性子略微強一些的,才能壓住的啊。
與其自己胡思亂想,倒不如讓皇上給掌掌眼呢。
這樣的話呢,皇帝至少怒火應該小一些了,而且他這婚事得了皇上的首肯,以後總不至於再拿著婚事壓他吧?
最緊要的是,前些日子滇西那邊夷民聽說是鬧了些動靜,朝堂上就有摺子送上來,惹得皇上大怒。
若是朝廷對滇西用兵的話,他也想去啊。
所以皇上的大腿要抱牢。
焦硯聲的那點小心思,司空穆晟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不戳破罷了。
但是肯定不會這麼鬆口答應他的,只是說讓他自己費心,就把他打發走了。
等到回了關雎宮,司空穆晟想起來還覺得好笑,就把這事兒說給了雲染聽。
雲染這幾日沒什麼胃口,吃什麼吐什麼,他也是著急,關雎宮的小廚房更是換著花樣的送上膳食來,可都沒什麼用。
一丁點的葷腥都是不能聞的,屋子裡的薰香也是一概不能用,全都撤掉了。
今日聽著司空穆晟的話,倒是有了幾分的精神,歪在暖炕上,笑著說道:「這樣的話,你想給他指門什麼婚事?」
聽這話的意思,就是雲染斷定他會插手了,就反問她,「你怎知我會答應?」
「你若是不想管,就不會說給我聽了。」
這倒也是。
司空穆晟靠著她半躺下,墊著軟枕與他說話,「我這裡有個人選,不過要抻一抻焦硯聲的性子,也不能他一開口就應了。」
「二表哥必然是真的被唬到了,大約是想著反正盲婚啞嫁的,倒不如娶一個你看著順眼的人家的。」雲染輕輕說道,她知道司空穆晟在生氣,因為喬家的事情惹得她心煩意燥,孕期反應又厲害,難免有幾分遷怒。
她這個表哥機靈得很,必然是猜出來了,所以這才想著自己送上門來讓司空穆晟小氣,又能自己得一門好婚事,算盤打得極好。
想想,雲染就沒忍住的笑了,「我這個表哥也不容易,你就高抬貴手吧,你看中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雲染也比較好奇。
「焦家那樣的情況,若是個性子軟和的,進去後必然是受不住的,也撐不起來。」
雲染就頷首,「是啊,我也擔心這個,焦家現在需要個厲害些的掌管中饋的兒媳。」
「滇西侯的長女自幼隨著其父在滇西長大,這次滇西侯回京敘職,其長女也回京準備婚配,我覺得這門婚事挺好。」
滇西侯?
雲染還真是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這個滇西侯與其他的勛貴不一樣,家裡是世世代代鎮守滇西的。女眷多是留在京都,男人都在滇西為朝廷效命。
文宗帝還在的時候,在位幾十年,滇西侯奉旨回京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不滿。
「我隱約記得這個滇西侯,好像只有嫡出的只有一兒一女,其他的子女全都是庶出。」
滇西侯常年不回京,之所以雲染聽說過他,是因為他那彪悍的子嗣。
嗯,除了嫡出的一兒一女之外,這位滇西侯太能生了,還有庶子女八個,四子四女。
這人也有些意思,十個孩子,男女各占一半。
因為嫡出不一樣,嫡長子生下來後,就一直隨著母親留在京都,這樣鎮邊的勛貴大將,妻兒父母都是要留在京都皇帝眼皮子底下的。
剛成親的時候,據說滇西侯夫妻感情挺好,先生了嫡長子,後來也沒庶子女出生。再後來,文宗帝招其回京奏對。然後這人回京到了半月,其嫡妻在其走後沒多久就發現有了身孕,然後生了個女兒。
這一走再回來就是四五年後了,滇西侯回京述職,看到粉雕玉琢的女兒喜歡得不得了,特意請旨帶女兒赴任。
兒子是帶不走的,妻子父母是不能隨著上任的,文宗帝也不好駁了他的請求,於是就鬆口讓他把女兒帶走了。
689:彪悍的子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