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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火炮營的疲軟,彩石軍火炮營的頑強,無疑為劉如意的心中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此時,平谷城頭上一片混亂,清軍士氣明顯受損不小,劉如意怎的肯放過這等痛打落水狗的良機?
「陳永福何在?」劉如意大聲呼喝道。
「卑職在!」陳永福就在不遠處,趕忙出列跪倒在地。
「陳將軍,外邊這些鑲白旗的清軍,便交給你們忠勇營了!我希望,這首戰,你們可以打出我彩石軍的威風來!」劉如意盯著陳永福的眼睛道。
忠勇營自成立至今,已經磨練了半年有餘,卻始終未曾出戰過。
劉如意的帳下可是不會養閒人,此時,由於雙方炮戰的影響,先前出城護衛那些偽裝火炮的鑲白旗清軍,還沒有來得及時間退回城內,卻也成了劉如意練兵的大好時機!
陳永福當然明白劉如意的用心,忙恭敬磕了個頭,轉身便帶著親兵,急速朝著本部奔去。
不多時,彩石軍營門大開,陳永福率領忠勇營七千餘將士,高聲呼喊著,猶如一股紅色洪流,直衝著那些鑲白旗騎兵翻湧而去。
這三四千鑲白旗的精銳們,也被剛才的炮戰震懾了心神,還未來得及收拾殘局,卻正見陳永福部忠勇營直奔他們而來。
炮戰落了敗,他們心中本就憋著一股火氣,此時眼見彩石軍居然如此猖狂,不由都是大怒,紛紛拔馬揚鞭,便衝著陳永福部狂沖而來。
瞬間,兩邊人馬便在平谷城頭下的曠野中混戰在一起。
清軍,自然有著清軍的榮耀,但陳永福部忠勇營,卻也是成軍以來的首戰,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很快,雙方便殺的昏天黑地。
但由於剛才的炮戰,已經消耗掉雙方太大的精力,此時,無論是陳永福部忠勇營,還是鑲白旗這一部清兵,雙方都沒有任何火力支援,全憑藉著最原始的冷兵器,將對手從**上徹底消滅!
陳永福部忠勇營,本身騎兵很少,他麾下的精銳家丁,已經給了兒子陳德,充實到彩石軍中軍騎兵營中,此時,只有他身邊的百餘親衛,胯下有戰馬在手。
但由於剛才的炮戰,清軍的戰馬也受到了不少影響,雖有優勢,但忠勇營卻占據了人數的優勢。
雙方幾乎是半斤八兩,在城下的這片曠野上,上演著一場最純碎、卻也最血腥的原始對決!
戰馬嘶嘯,北風如刀,激烈的廝殺叫喊聲,簡直要撕破整片天空!
彩石軍大營中,劉如意站在高高的土坡上,靜靜的看著場內雙方廝殺,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一旁,王朴、小六兒、火郎等等諸多高級將領隨侍在側。
張牧和陳德也有幸在一旁觀戰。
張牧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他畢竟是正值壯年的棒小伙,上次夜戰的小傷,根本不能對他造成太多影響。
但陳德卻是一臉凝重,緊張的盯著場中戰局,為父親的命運捏著一把汗。
「清軍著實武勇啊!陳將軍雖然全力壓上,但照這樣消耗下去,陳將軍怕是要頂不住啊!」王朴不由嘆息一聲,顯然,戰場上的局勢,讓他對陳永福並不看好。
火郎、小六兒、春娃等將臉上也面露凝重,很顯然,他們都認同王朴的說法,但由於身份、地位的差距,他們卻不能向王朴那樣,隨意的說出心中想法。
劉如意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場上戰局。
王樸實在忍不住了,「劉兄弟,陳將軍這邊已經盡了全力,可惜還差一把火啊!不若,我帶人過去,加上這一把火,必然能將這股清軍全部殲滅!」
劉如意卻微微搖了搖頭,「不急,耐住性子,看看再說!」
「呃?這……」王朴有些無言,卻也只能重新將目光聚集到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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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戰場中央,雙方的交戰已經徹底進入了白熱化。
忠勇營兵力以刀盾手為主,長槍兵和鳥銃兵極少,剛開始,他們還能憑藉著器利的優勢,微微占據一些優勢。
但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士兵體力的下降,他們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