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廬里,李叔靜靜地待著,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找到真正的寧靜,藥香味才能讓他靜下心來想很多事情。
「小五,爹還是用到這棵樹了!」想著今天自己的作為,老者似乎有些不舍,「但是沒有果實,爹真的是沒辦法完全治好,當年你得病,爹還知道這其中是有緣由的,這次村民們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老者回想那晚自己感知到的黑色物質,心中有些惶恐,「二十多年了,怎麼這種黑色物質又會出現?難道說當年自己進入過的那個地方又被打開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呢?」
老者在藥廬中沉思,村里病狀消失的村民全都走出到大樹底下了,那口大鍋里的藥液都已經被大家分完了,鍋底下的柴火都已經熄滅了,之前的滾燙已經完全冷下來了,但是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這裡的人氣比剛才要熱鬧得多,大家剛才臉上的焦急已經散去,每個人都像是松下了一大口氣。
邵柱子帶著老婆和孫子站在樹底下,「老婆子,今天是李叔自己爬上去的?」邵柱子看著這棵大樹,問道。
「是啊!」中年婦女點了點頭,「當時我們都說不用李叔上去,怕他老人家出事,可是李叔堅持上去,他說他怕我們把樹木傷了!」
「唉,李叔等於是用小五的屍身救了全村人的性命,這份恩情可難還了!」畢竟這個時代,死者為大,當年李叔的作為就讓他們覺得難以理解。作為最疼愛的小兒子,李叔為什麼不把小五的墳墓定在村裡的祖墳里,反而把這墳墓設立在風吹日曬的地方,沒過多久還在這墳上種上了樹,這本就是違反常理的事,現在他們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柱子!」後面一個中年男子走近前,正是小棒槌的爺爺,也是邵柱子的大舅哥,名字叫做王大石。
「大哥!」中年婦女看到來人,開口喊道,「我正和柱子商量這次怎麼謝謝李叔他老人家呢,李叔剛好回去休息,你們也都好了,咱們也來說說這個事吧!」
「剛才我們大傢伙商量好了,要不每家給李叔一些海貨和錢?」王大石是個實在人,村子裡的人都是以捕魚為業的,除了這些他們也不知道給什麼好,李叔當年行醫也掙了不少錢,後來捕魚收貨也是不差,自從小五死後,他跟他的兒子雖然不來往,但是他的女兒每年節慶還是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他並不缺錢。至於吃食,邵柱子一家都能照顧好他,一個老人,吃不了多少東西。
「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尋常了!」邵柱子有些遲疑,「再說,李叔也說了這藥只是暫時治好我們的病,病根還沒有去,如果現在給這些,那徹底治好,我們又該給什麼東西呢?」對於能否完全治好,邵柱子也沒有信心,但是看著這樹上那麼多樹枝,自己也不至於現在就死,還是覺得沒那種急迫感。
「那該怎麼辦?」王大石有些無奈,「我們平時和李叔他老人家交情不深,不像你們和他的關係,我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喜歡什麼!」
「李太爺喜歡熱鬧!」一直沉默不出聲的小多子忽然開口了。
「你說什麼?」身邊的三個大人都低頭看著這個小孩子,小多子繼續說道:「每年到中秋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會點燃火把,一起吃喝玩樂,每次到那個時候,李太爺都會特別高興的!」平時李太爺都是很嚴肅的,根本不可能露出中秋那天的笑容。
「這樣,要不咱們也跟中秋一樣,每家都拿出點東西,一起吃吃,一起喝喝,玩玩鬧鬧!」中年婦女想著說道,「咱們中秋不也是這麼弄的!」
「嗯!」邵柱子點了點頭,「現在也算是一大幸事了,咱們的身體現在也算是暫時恢復了,也是能慶賀的一大喜事!」
「說得對!」王大石臉上也有認同的喜色,「我現在就過去跟他們說,你們也掐好時間,大概一個時辰後,咱們就開始,到時候你們再把李叔請過來。」說著就回到眾人中間,跟大家說了這件事,大家也紛紛表示贊同,漸漸地人群也散了,人們都回家準備東西去了。
太陽慢慢落下去了,星星布滿了天空,樹的周圍燒起來了一片火把,所有人都聚集在樹下了,勤快的婦女紛紛穿上圍裙,該洗菜的洗菜,該處理海貨的處理海貨,有幾個支起大鍋,開始做菜了。
而在樹底下,歲數大的幾位老者則坐著,身邊圍了
第4章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