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瞧夏元秋不順眼的,挑著眉酸溜溜道:「興許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呢?這般年紀,怎配神醫二字?怕是浪得虛名吧!」
丁雪聞言,雙眉一立,插腰瞪著那粉衣姑娘道:「韓嬌,你少在這說酸話,誰不知你心慕靖王,如今靖王良配回京,你希望全無,便在這惡意抵毀,憑你這樣的德行,靖王殿下怕是看也不愛你一眼。」
韓嬌被丁雪一語戳中要害,氣得不行,狠狠跺了跺腳,怒指丁雪:「你胡說什麼?誰說靖王不愛看我一眼?我和靖王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他還叫我嬌妹呢。」
夏元秋只覺太陽穴突突的難受,這些個小姑娘,說天真也天真,說幼稚也幼稚,真是罵也罵不得,鬧也鬧不得。
丁雪向來嘴利,聽韓嬌這麼一說,立時哼道:「小時候?那是多小的時候?三歲還是五歲?我只知道,元秋妹妹在剛出生的時候便與靖王定下婚約。」
韓嬌冷哼:「那又如何?三歲時被拐走,如今時過十二年,誰知她在外頭有沒有相好的?」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份了,夏元秋還沒發作呢,丁雪便氣不過了,伸手便摑了韓嬌一個耳光,怒道:「你身為大家閨秀,竟然拿一個女子的清白來信口雌黃,當真是惡毒至極。」
韓嬌怎麼也想不到,丁雪竟然會打她,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搧她耳光,疼且不必說,最重要的是,面子裡子都沒了。
丁雪素來活潑好動,也跟著哥哥學過一招半式,手勁可不小,這一耳刮子打下去,韓嬌白嫩的小臉立時便紅腫起來,五根纖長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韓嬌的臉上,那雙瞪圓了的眼睛立馬蓄滿淚水,她哭咽著後退了幾步,生怕丁雪一來勁,又拿她開揍。
韓嬌的貼身丫頭趕忙護在了主子的身前,叫嚷道:「丁小姐,我家小姐不過與您爭論了幾句,您怎能出手傷人?您真是太過份了。」
丁雪冷哼:「只是爭論了幾句嗎?這裡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她說的那是人話嗎?本小姐今兒就打她了,你能怎麼的?」
丁大人在朝為官,官拜一品尚書之職,乃吏部的一把手,而韓嬌的父親韓大人,亦在朝身居要職,官拜二品吏部侍郎,乃丁大人的屬下,丁雪就是明知這一點,才敢公然出手教訓這口舌無德的丫頭,就算打了她,也鬧不出什麼大風浪,她老爹吏部侍郎一定會看在頂頭上司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韓嬌註定這一巴掌,白挨了。
韓嬌打小也是嬌養長大的,幾時受過這種委屈?就連她的父母,也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在家裡也是掌上明珠,心肝寶貝,今兒受此奇恥大辱,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兩行淚珠順流而下,打濕了精緻的衣裳,她尖細的手指直指著丁雪和夏元秋,尖聲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請父親和丁大人為我做主。」
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熱鬧的卓沁蘭突然走了出來,朝著韓嬌道:「韓小姐,我勸你還是別去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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